厲雲天從身材長相到氣質還都不是池中俗物的模樣,旁邊來來往往的大姑娘小媳婦紛紛駐足瞧他。
那媚眼拋得顏箐渾身起雞皮疙瘩,恨不得上去把這群女人的眼睛一刀一個全捅瞎了才好。
被她們這麽看著,愛麵子如命的厲少放得下麵子去綁羽靈才怪呢。
聽顏箐這麽一分析,副官一瞬間冷汗涔涔。
他看看顏箐又看看自家長官,不知該如何是好——
厲少今天剛從外地飛回來,出了機場就接到成公子的電話,二話沒說掉頭直奔醫院去拿人。
他們到了醫院時,卻聽說方小姐出來逛商場了,厲少連行李都來不及放回公寓就又追了出來。
好不容易得了機會,還tm沒法下手。副官隔著稀薄的空氣都感覺到了一股讓人膽寒的絕望。
“派人盯著她,看她下榻的酒店在什麽地方。”良久,厲雲天緩緩啟齒,每個字都似唇齒間擠出來的冰渣子:“還有,調兩隊人去醫院守著何源,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讓任何人把他帶走。”
顏箐在一旁聽到他下的一個又一個荒唐的命令,眉頭皺得死緊。
她雖然不太清楚何源的具體身份,但想也能想到是個能牽製羽靈的人。
方羽靈……
她想起剛才那沉靜如玉卻光彩奪目的女人,心裏滋生出來的卻是種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好感。
有些人天生就是氣場相合,她看她順眼,不需要任何理由。
“什麽時候厲少行事也用起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顏箐挽著唇角,卻不是笑,諷刺道:“你不是一向自詡光明磊落嗎?”
厲雲天看也不看她,俊臉的每一根線條都好似被秋霜封鎖冰凍,凜然而不破。
就在顏箐以為他根本不會回應時,卻聽他說了八個字:“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顏箐一怔。
他繼續道:“金軒的情況不能再拖了,如果讓她帶走何源,以方羽靈的狠心絕情,海城徹底沒有她掛念的東西,她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
顏箐琢磨著他的話,腦海裏卻模模糊糊地想起了冰倩的那番論調——
“情誼不比天大還算什麽情誼!就你這樣還想讓厲少喜歡上你?別人為了他上刀山下火海、到了你顏箐這裏什麽都要退到規矩後麵,我要是他我也不會喜歡你!”
顏箐那一雙冷豔剔透的眼眸之間漸漸生出了霧氣,掩蓋住了眼底的茫然不解。
所以,規矩如厲雲天,其實也是個能為了情誼不顧原則的人嗎?
可惜這個世界上能打破他原則的人,成墨一個,金軒一個。
卻從來,都不是她顏箐。
他隻會在她麵前義正言辭地說教,他隻會在冷漠的方寸中教她何為規矩。
這麽多年來,顏箐沒見過他身邊有什麽女人。
以厲雲天的潔身自好,吃醋這種事,她亦是從沒想過會發生在她自己身上。
可是這一份這一秒,望著厲雲天晦暗的臉色,她突然動了動嘴唇,想要問出口。
厲雲天,倘若今天命懸一線的人是顏箐,你會像為了你兄弟那樣,為了我打破你的條條框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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