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這樣不可嗎?”他很冷靜地問,甚至還勾著薄唇,似乎是笑:“羽靈,我想尊重你,也想補償你,可是讓我離開你甚至不見你,這對我來說已經超出了能力範圍。”

    羽靈用帽子遮住了臉,“我不是動物園裏的猴,誰想看就該給誰看。”

    “我沒這麽想過。”

    “我忍你到現在不過是因為你是連燊請來的客人,現在又和鍾離家的二小姐一組參加狩獵比賽。”羽靈靠在椅背上,找了個舒服的坐姿,看不見她的神色,隻能聽到她輕描淡寫的語氣:“金軒,賣慘賣深情也要對方買賬才好,對方不想接受的時候,你的關心反倒是累贅。”

    金軒的胸膛倏地一震。就是這一下,仿佛心上裂開一個小口。

    越來越大,疼得他皺眉,冷汗直流:“是嗎?我金軒在你看來,已經是累贅了?”

    羽靈沒再說話。顯然是已經懶得再開口。

    鍾離嶠居高臨下地看了他倆很久,一直沒出聲打斷。

    直到最後都沉默下來,他才以溫和的聲音在羽靈耳畔問道:“你這樣真的沒關係嗎?山裏濕氣重,如果頭疼的話——”

    羽靈聽得煩躁,把帽子摘下來往對方臉上一掛:“你也閉嘴吧。”

    一個兩個的,還不夠給她添堵的。

    鍾離嶠好脾氣地摘下帽子,並未因為她的無禮而發脾氣,毫不介懷地叮囑道:“撐不住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

    羽靈胡亂點了點頭。

    鍾離嶠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鍾離洛,越過金軒時與他有了短暫的視線相接,看到的依舊是深不可測和機鋒暗藏。這男人轉瞬間挺直了脊背又成了那個震懾一方水土的商場霸主,與方才那低聲下氣的樣子,豈止判若兩人。

    “洛洛,帶金公子回去抹藥。”

    鍾離洛嗤笑:“我想給他抹藥也要看他樂不樂意啊,恐怕這裏除了你們那位羽靈小姐以外,他不會讓別人碰他一根手指頭。”

    說話間車已經停了下來。

    羽靈瞥了眼林間小路的方向,率先走下車,把一幹人等都甩在了身後。

    金軒眸色一沉,給陳謙使了個眼色,陳謙立馬跟了上去:“方小姐,您慢點走,山路陡峭——”

    “你哪來的回哪去。”羽靈止住腳步,寒聲道:“看好你主子就行,別在我旁邊嘰嘰喳喳。”

    她本來就頭疼得快炸了,還要聽他嗶嗶?

    陳謙噎了噎。

    以前雖然知道方小姐脾氣不好,但也沒見她這麽無緣無故的和身邊人發過脾氣。

    這是怎麽了?是因為她不喜歡金公子了,所以遷怒到他們這群和金公子有關的人身上,還是……

    他小心翼翼地抬頭去打量羽靈的側臉,見她眉心攏著一層不算和善的陰沉,心裏沒由來的打了個突。

    ——藥。

    陳謙冷不丁想起昨天晚上在方小姐門口聽到傭人說的那番話。

    可惜山裏沒信號,他昨天也隻能安排兩個人下去跟蹤藍兮的人。

    在那兩個人回來複命之前,誰也不知道那藥是什麽藥,做什麽用的。

    思索間,他擠出一個笑,“方小姐這話說的,誰不知道金公子最寶貝的人就是您,我護好了您,就等同於護好了金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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