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金公子曾經結過一次婚,不過大家都選擇性遺忘了這件事。

    畢竟對於他這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來說,離過一次婚著實連汙點都算不上,甚至給他增添了幾分神秘,讓人更想探知。

    於是,海城乃至全國的大姑娘小媳婦們每天像瘋了一樣地追捧議論著他,不少千金名媛們放下身段主動去高攀提親,卻都被一一擋了回來,拒絕得不留情麵。

    醫生光是看著他,腦子裏就不自覺地開始回想這段日子的種種。

    餘光往外一瞥,果然見門口有不少素衣打扮的八卦記者。

    這金公子還真是走到哪裏都自帶光環和話題啊,要是讓這群人知道金公子來看的是個女人,那八卦雜誌還不翻了天?

    醫生為他打開了病房的門,率先進去的卻是他身旁那位戴了無框眼鏡的男人。

    金軒也沒和他搶,就讓他走在前麵,滿臉無動於衷。

    “你們來了。”床上的雲黛抬眼看過來。

    淩霄上前一步,不由分說便皺眉搶走了她手裏的手機:“說了多少遍,腦子裏的血塊還沒取出來,不要看這些輻射大的東西,眼睛不要了?”

    雲黛看著他,沒理會,癟著嘴望向後麵穿著黑色風衣、冷峻得宛如裹了一身霜雪的男人,委屈巴巴。

    金軒回望著她,漠然啟唇道:“淩霄說的對。”

    “師哥……”

    “叫我也沒用。”金軒冷聲打斷了她那九曲十八彎的尾音:“酒後飆車,還在意大利的首都,你真是長本事了。”

    雲黛被他眼裏那無聲無形的寒意震懾住,低了低腦袋。

    說起這事,她自己也隻是隱約有些印象,其他的,都是靠那個叫淩霄的男人這幾個月來給她講的。

    金軒偶爾來看過她,自稱是她的“師哥”,後來她看過新聞才知道原來她的“師哥”是個這麽厲害的人物,忍不住崇拜起來。

    每次他一過來,雲黛就會拽著他詢問一些外界無法得知的“內部消息”,今天也不例外。

    她下了病床,討好般地給最有氣場的金軒搬了把椅子,根本不理會旁邊的淩霄,笑眯眯地問:“師哥,接著上次的故事講呀,你是怎麽知道那個大壞蛋江淩就是你失蹤多年的大哥的呢?”

    大哥?金軒唇畔勾起漠漠的譏誚,眼神冷冽。

    大哥這個詞,用在形容他和江淩的關係上,真是大寫的諷刺。

    還有什麽比這更恥辱的事情嗎?他的情敵、他的對手,原來竟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哥哥,而且,他爸爸,其實應該是他舅舅。

    “師哥?”雲黛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淩霄站在不尷不尬的地方,被鏡片擋住的眸子裏,碾過一絲無人發覺的寂寥。

    曾經的雲黛傲慢冷豔,如今的她,依舊傲慢冷豔——對其他人傲慢冷豔,唯獨,對金軒,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那種眷戀、依賴的眼神,那種嬌憨無度的態度,原本都是屬於他的。

    如今,他卻像個局外人般站在這裏。

    當知道她出了車禍、生命垂危時,淩霄整個人都驚住了。

    心中被無法言明的恐懼支配著,從大門走到急救室門口短短十幾米的路,他走了將近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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