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漠地吐出這句話,果斷利落地上膛。

    身後的金軒卻動也不動,並未,起身攔她。

    他做不到親手殺了那個可悲可憐又可恨的女人,可他亦明白,金睿造的孽,死有餘辜。

    大掌死死握拳,眼前是這些年來每次他被金夫人鞭打時,姑姑擋在自己前麵的畫麵。

    兩邊一定要放棄一個的話——

    他已經放棄過羽靈太多次了,他……不能再放手了。

    “等等!”金睿忽然從怔愣中回過神來,急切的問:“你剛才說什麽,你父親是誰?誰?”

    羽靈冷冷睨著她,無風無浪的心湖隻有對她時才會被激起極致的恨和不耐煩:“和你有關係?”

    “你父親是楚勳……”金睿喃喃自語,又追問,“你是幾歲被丟在外麵的?幾歲?”

    羽靈冷眼看著她抽風。

    她不知這女人在搞什麽鬼,金軒卻猛地抬眸,回頭望去。

    他記起來——那天在陪楚清歌挑婚紗的時候,金睿給他講過,他兒時的那場大病。

    所以金睿一直想讓楚清歌嫁進金家,因為做過太多虧心事、一身殺孽的人,比旁人更信命。

    她是有多怕那些厄運報應在她兒子的頭上啊。

    “你才是楚勳的女兒,你才是?!”金睿快要瘋了似的呐喊出聲,又哭又笑:“生來八字帶煞、克親克友、又要經曆假鳳真凰的劫難,是孤苦伶仃的命……原來不是別人,不是別人!是你啊!”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羽靈的眉頭微微蜷起,直覺她好像在說什麽自己並不該關心的事情,可是那些言論卻字字鑿進她的心。

    八字帶煞、克親克友。假鳳真凰,孤苦伶仃。

    好像每句說的都是她。

    手腳已經被金軒廢掉的金睿,癱在地上,崩潰從心底一直漫上眼角眉梢,堵得她窒息。

    這些年,她特麽的到底在做什麽啊!原來金軒早就已經愛上了對的人。

    是了,和羽靈在一起的那短短半年,他前所未有的輕鬆快樂。

    雖然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的,可是她是他的母親,何其懂他?

    他不再僅限於打理家族生意,他開始創立自己的公司,開始忙碌,開始像個丈夫那樣為了他的家庭盡心盡力,不再是兒時那對什麽都漠不關心的樣子。即使那些對他而言都不是挑戰,可他依舊在那樣簡單的生活裏自得其樂。

    這不就是最好的樣子嗎?

    金睿追悔莫及地望著遠處的金軒,淚水崩過,一雙眼中全然是濕潤的色澤:“軒,你能不能叫我一聲媽媽?”

    她從來沒有聽過他這樣開口叫她。

    金軒皺著眉頭,沒吭聲。

    “媽媽!”突然,一道清脆的嗓音自哪傳來。

    羽靈靜默的身影在夜幕下忽而一僵。

    是金念拉開了車門,暈暈乎乎地跑下了車。

    她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她醒過來時一看窗外,爸爸單膝跪在地上,媽媽手裏拿著槍,指著的人——

    是她的姑奶奶,她手腳都是血,躺在地上的姿勢那麽詭異,扭曲,慘烈!

    金念想也不想就衝上前抱住了金睿,顫抖地回過頭,看著羽靈:“你要幹什麽,媽,你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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