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念!”金軒拔高了嗓音:“站住!”

    金念被這麽疾言厲色地一喊,眼眶都紅了。

    羽靈嵌進掌心的指甲更深了幾寸,她深呼吸,輕聲道:“你這麽想和她生活在一起嗎?”

    金念頓了下,回答:“可是我從出生就和她生活在一起呀。”

    羽靈看著小女孩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心中糾結得無以複加。

    她忽然想問,如果一定要你在姑奶奶和我之間選擇一個,你會怎麽選?

    可這話,她問不出來。

    因為害怕聽到答案。

    她討厭的人,和她女兒親密無間。

    她身為母親,有血脈親情相連,卻連這樣一個簡單的選擇疑問句都不敢問出口。

    但,她沒別的辦法,金睿陪伴了念念五年,那是她錯過的一切。

    隻能開口說:“好,我知道了,讓你爸爸派人去接她過來吧。”

    金軒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掌驀地一沉,黑眸間劃過一絲錯愕:“羽靈?”

    羽靈側過頭看他,麵色淡得出奇:“要我再說一遍嗎?”

    金軒長眉輕攏,低聲道:“你想好了?”

    “我還有別的選擇?”羽靈垂著眼簾:“她打出念念這張牌,我除了退,還有別的選擇?”

    她唇梢的笑涼薄又空曠,帶著深可見骨的嘲諷和疲倦:“我倒是想聽聽,她到底有什麽非跟我說不可的話。”

    令人意外的是,金睿接到消息後,並沒有馬上趕到莊園來。

    而是給金軒打了個電話說自己還有事要處理,晚些再過去,一副好像真的有什麽公事要辦的樣子。

    羽靈有些警惕地看著剛掛了電話的金軒,問道:“她要去做什麽?”

    金軒明顯也是早有準備,一邊走進廚房一邊回答:“司機說她是去藥店買藥。”

    金念剛從冰箱裏拿出一盒酸奶,正好聽見這句話,小眉頭緊皺起來,“姑奶奶生病了?沒聽說她去醫院呀。”

    “不知道。”金軒輕車熟路地開始擇菜洗菜,一雙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穿梭在淙淙的水柱裏,側臉被窗外的夕陽雕琢得格外精致漂亮,卻也掩蓋不住那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淡漠氣場:“她自己就是醫生,生了病也不會去醫院的。”

    生病了?羽靈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腦子裏很多念頭糾纏在一起,目光都變得複雜起來。

    “你不用這樣看我。”金軒沒回頭,也感覺到了她的視線,淡淡道:“她就算再沒輕沒重也不會拿孩子開玩笑,如果是什麽傳染性的疾病,我會立刻安排她搬出去的。”

    羽靈垂了眸,一言不發地走回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經過方才那事,傭人對她非常客氣恭敬。

    見她過來,連沙發墊都特意換了塊軟的。

    她坐下後,打開電視機,屏幕裏放的全都是本地的新聞,她也沒在看,隻是眼神落在那處,像定住了,沒有焦距。

    不知過了多久,一桌熱氣騰騰的菜肴就端了上來。

    也就是羽靈剛剛落座的時候,別墅大門被傭人打開。

    一道久違的女人身影從外麵端然而至:“不等我就準備自己先吃了,想進我們金家門,規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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