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軒沉著臉,忍著怒意:“你鬧夠了沒有!”

    她卻毫不退怯,臉上淌著細如涓流的微笑:“金軒,你不是相信我嗎?既然你這麽愛我,那麽我還是她,你選一個。今天我是不會讓你帶著兩個人一起出去的,你必須選擇一個。”

    金軒深深看了她半晌,眼底有隱忍躍動的火光,最後被硬生生地壓下去:“羽靈,別任性。”

    羽靈邊用餘光望著奎,邊笑:“難道在你麵前,我沒有任性的資格嗎?是誰說過我可以像其他女人一樣任性胡鬧,是誰說過我可以事事依賴你?”

    “現在我不過就是讓你把一個會阻礙我們的人留在這裏,你卻為了她說我任性?”羽靈的笑容漸冷:“你是不是還忘不了她,你是不是覺得她比我懂事聽話,你是不是覺得你姑姑給你的提議很好——和她結婚,在外麵養著我。反正女人總是越多越好的,是不是!”

    “方羽靈!收回你的話!”金軒狠狠盯著她,額頭上的青筋已經很明顯了,薄唇冷冷吐出最後幾個字:“這些我就當成沒聽過,現在閉上嘴,跟著我,我帶你們出去。”

    羽靈半點不退,不避不閃地就這麽望著他:“我走不動,要你抱。”

    楚清歌在金軒懷裏,不可思議地看向羽靈那張明擺著寫著“無理取鬧”的臉。

    幾乎不能相信,這是她方大小姐的做派。

    雖然早知道她愛耍賴且臉皮厚的驚人,可是這種程度,已然超出了她對“臉皮厚”三個字的認知。

    “算了,軒。”楚清歌實在不想留在這裏,主動出聲:“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羽靈剜了她一眼,諷笑:“你倒是善解人意。”

    “是沒你不分輕重。”楚清歌敬謝不敏地回應。

    “楚美人這麽善解人意,不如自己找個南牆撞死,別整天橫在我和我男人中間礙事。”羽靈笑著吐出這句話,一個字比一個字惡毒尖刻。

    金軒卻沒放下楚清歌,反而把她抱得更緊,根本不想再理會胡鬧的羽靈,抬步就往出口方向探去。

    恰在此時,奎耳機裏傳來了一個淡薄的字眼:“殺。”

    他抬手摁住耳機,眼裏有厲色一閃而過,十分幹脆地掏出了槍。

    還沒對準金軒的背影,就見羽靈一跺腳,好巧不巧地衝上去擋在了他的瞄準範圍裏,拉著金軒的手臂不停搖晃撒嬌:“我說我走不了,你是聽不見嗎?你不想要你兒子了嗎?”

    奎擰著眉,放下了槍,以很低微的分貝匯報道:“頭兒,大小姐她……”

    “先等等。”屏幕上的江淩似乎也看到了這一幕,有所顧忌道:“謹慎行事,別傷著羽靈,我讓慕辰去出口的第二個轉彎處堵截了。到時候你隻需要配合他,把羽靈拉到金軒身後,不要讓她衝在前麵,以慕辰的槍法,他必死無疑。”

    “是。”

    金軒止住腳步,眼瞼低垂,看著拽住自己不鬆手的那五指細白的手指,總覺得它們在挑動自己的神經和耐心。

    嗓音裏寒氣四溢:“方羽靈,你懂不懂什麽叫適可而止?”

    羽靈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下,好像是退卻。

    下一秒卻又仿佛下定決心,更變本加厲地纏住他:“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就是不喜歡她,我就是不喜歡你抱她,你抱我吧!讓她自己走!她不是說她可以自己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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