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的女人一般都敏感,平日裏藍昊賴著她,恨不得她勾勾手他就心甘情願地到她身邊來,她若是主動理他,他能高興得嘴角繃不住。
怎麽會有對她主動上門卻拒之不見的時候?
喬涵懶得和前台小姐糾纏,丟下一句話就上了總裁專用的電梯:“我自己上去找他,你不願意通報就不必通報了。”
總裁辦公室裏,暖氣開得十足。
另一個麵容清秀的女人靜靜坐在沙發上,低頭嗅著杯子裏的茶水:“祁紅。”
藍昊坐在大班椅上看著她:“阿澤,親自上門找我,什麽事?”
“沒什麽事。”惠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我爸看上了一批新貨,想競拍過來,但是在拍賣會上出了點意外,被別人買去了。他年紀也大了,所以想讓他開心開心,圓老人家一個心願罷了。”
藍昊不動聲色地望著她,淡聲道:“這件事,我自然可以幫你,不過,這可不像是你非找我不可的理由。”
他和惠澤之間的關係早已沒有當年青梅竹馬的親密。尤其是後來出了喬涵這場意外,現在二人見麵都有些尷尬。
惠澤是他們這一輩魔域裏出了名的淑女名媛,舉手投足端莊得體,曉得分寸。
自從他和喬涵結了婚,她沒有一次主動前來打擾。
也就是這一次,來得讓藍昊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惠澤歎了口氣,她自己也不願意來,但是家裏老爹總是催她,就差沒拿著棍子把她打過來了,口口聲聲說藍家那小子和你從小就認識,這麽點小忙不在話下,半點也不考慮她的立場。
她不同意,老人家就開始捂胸口裝病。
惠澤拿他沒轍,隻好無奈地過來打擾藍昊。
“因為拍下那件瓷器的不是別人,是喬涵的爸爸,喬三爺。”惠澤無奈道:“憂藍董事長過生日,他拍了一大堆東西回來,我爸爸看上的那件也在裏麵,也不是什麽貴重的玩意,就是喬三爺順手拍下的。所以我想問問,能不能——”
藍昊沉吟道:“確實不好辦。”
他那個嶽父大人可以說是腹黑的典範了。
脾氣看似淡泊,可是一遇到和他夫人憂藍有關的事,整個人就會變得特別不可理喻。
除非讓喬涵開口去勸。可是以喬涵和惠澤的關係,她怎麽肯開這個口?
而且,若是讓憂藍董事長知道,那件瓷器是惠澤想要的,就算那玩意再不值錢,恐怕她也不肯脫手的。
因為當年,喬涵懷孕又遭魔獸襲擊,被困在雪山上奄奄一息時,藍昊人卻在萬裏之外,陪著惠澤。
辦公室的門這時忽然開了。
喬涵一打開門,無波無瀾的眸子先是一怔,而後迅速掛上了一種“原來如此”的微笑。
怪不得剛才這一路上所有人見她都是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怪不得前台小姐說,藍大公子現在有事,不能見客。
那是因為,他現在正在會見一位,比她重要的多的客人。
比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加起來都重要。
眼見著喬涵臉上的笑意變得虛無縹緲,藍昊臉色一沉,猛地從座椅上起身幾步走到了她身邊:“怎麽過來了?”
惠澤還坐在沙發上,端著那杯茶,靜靜瞧著那二人之間的方寸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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