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衝動?”他咀嚼著對方說出來的四個字,俊朗的眉目間有寒氣翻湧,語調都極其冷漠:“我饒了她的一時衝動,誰為我太太滿手的傷痕負責?”

    這架勢,擺明了就是不打算息事寧人了。

    女人咬牙望著麵前俊美高大的男人,他比電視上那些明星來得更讓人震撼——

    他的眉眼如削、深邃立體,周身的氣質更是如海納百川,冷清磅礴。隻是簡簡單單站在那裏,就讓人完全移不開視線。

    可是,他吸引著周圍所有人的視線,眼裏卻容不下旁人,那目光無論掃到什麽地方都隻有漠漠的寡淡和清寒。

    唯獨,在觸到他身邊的羽靈時,一雙烏黑如澤的眼眸裏會出現些許壓都壓不住的怒火。

    那得是多大的一顆石頭,才能打碎整片遼闊海麵的平靜?

    如果能被這樣一雙熠熠生輝的眸子放在眼裏,挨上一巴掌又如何。

    那女人收起短暫泛濫的花癡,到底還是將自尊擺在了第一位:“那你還想怎麽樣?我們賠錢還不行嗎?帶她去醫院上藥,多少錢我們都付了!”

    金軒聽著她的話,眼風淡淡地落在了她身上:“賠錢?”

    他意味不明地重複著她的話。

    那女人被他這一眼看得有些緊張,心跳都亂了幾拍。

    尤其是他最後勾唇一笑時,真可謂是種顛倒眾生的風華:“有趣,還從來沒人敢在我麵前企圖砸錢了事。”

    那女人怔了下。

    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十分好聽,雖然語氣淡淡的,可是每個字經過他的聲音雕琢後都充斥著十足的張力,哪怕是標點符號,都格外具有存在感。

    原本是那麽張狂自負的一句話,卻硬生生被壓成了自然而然。

    金軒點了根煙,隔著青白色的煙霧瞧著她:“你打算賠給我多少錢?”

    那女人沉著臉,道:“兩千總夠了吧?”

    她那個脾氣軟弱的老公也就隻有賺回來的錢還稍微讓她滿意了,這個數字她還不放在眼裏。

    “兩千?”煙霧之下,金軒的嘴角似翹非翹,眼神卻依舊犀利如刀鋒劍刃:“也罷,如果你覺得兩千能換我太太的手掌心,那麽——”

    “陳謙!”金軒拔高了聲音,肅穆冷冽。

    不知從何處躥出一個西裝革履、助理打扮的人,麵帶恭敬道:“金公子,您吩咐。”

    “給她一萬,把她整隻手剁下來。”

    那女人臉色煞白,連金念都瞪大了眼睛:“爸爸……”

    爸爸雖然性子冷漠,但好歹是講道理的,金念從沒見過他這樣刻意刁難過誰。

    陳謙也被這驚世駭俗的話震住,半天沒反應。

    “聽不懂?”金軒不耐煩地蹙起眉。

    陳謙背上一涼,心情複雜道:“是,金公子。”

    金念趕緊扯了下羽靈的衣角,急吼吼道:“方羽靈!你倒是說句話呀!你——”

    “是她先要打我的,我還得給她求情?”被點了名的羽靈非但不順著金念的話去勸說盛怒中的金軒,反而輕輕一笑,眉目輕嫋地道了句石破天驚的話:“我可沒爛好心到這個地步。”

    說著,她握住了女孩的小拳頭,似有若無地瞥了眼金軒冷峻堅毅的側顏:“再說,你爸現在氣成這樣,我要是敢上去勸,說錯一個字,被削的就是我了。”

    金軒的餘光圈著那姿態慵懶嫵媚的女人,眼眸裏的色澤深了些許,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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