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靈根本無暇管他的語氣態度如何,六神無主地上前抓住他的袖子:“念念她不肯開門,不肯見我,也不肯吃飯。怎麽辦,金軒,怎麽辦?”

    “你自己闖的禍,你問我怎麽辦?”金軒此時也是急火攻心,強壓著脾氣讓自己冷靜。

    因為他方才不過稍稍提高了話音,羽靈的眼淚就掉了出來。

    從來,他從來沒見過羽靈這個不肯示弱的女人在他麵前表現出這麽小鳥依人的模樣。

    現如今他們已經沒有一點瓜葛了,他竟該死的還想伸手去為她擦。

    竟仿佛,在她難過時擁她入懷,早已經成了刻入骨血的本能。

    這個認知讓金軒猛地收回目光,臉色恢複刻板與寡淡。

    羽靈卻絲毫不計較他的冷漠,扯了扯他的衣角:“你幫幫我嘛。”

    金軒隻感覺到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裏。

    她仰著臉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而且視頻也不是我傳的。”

    陳謙在旁邊聽得皺了下眉。不是方小姐傳的?

    金軒麵不改色,眼底仍舊冷得結冰,扔出三個硬邦邦的字:“我知道。”

    陳謙眉頭又跳了跳。金公子知道?

    羽靈癟著嘴不說話了,仍舊委屈得不行。

    陳謙瞠目結舌。

    若非他一直都清楚金公子的動向,他真的會以為金公子和方小姐私下裏見過麵。

    不然這種謎一樣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到底都是什麽鬼啊!

    “雖然你現在討厭我,我也還沒追到你,但是女兒是兩個人的。”羽靈繼續扯著金軒的袖子,把他熨帖得一絲不苟的襯衫扯得變了形:“所以你得幫我跟她解釋一下。”

    金軒不動聲色地抽回手,對她的無理取鬧不予置評:“人是你打的,視頻裏的畫麵都是真的,你想讓我和她解釋什麽?”

    羽靈低下頭,訥訥道:“那我去黑了那些視頻總可以了吧。”

    金軒不冷不熱地垂眸瞧著她。

    陳謙歎息著插進一句:“方小姐,那些視頻,金公子回來之前就已經叫人刪幹淨了。”

    羽靈的腦袋埋得更低了。

    忽然,金軒看到她泛白的唇畔微微一扯,輕聲開口:“那我去給楚清歌道歉,行嗎?”

    她問得那麽小心翼翼。

    金軒挺拔的眉骨上,兩道長眉驀地就皺緊在了一起。

    如同他猝不及防被人攥緊的心髒。

    他抬手,不知是為了掩飾黑眸間逐漸累積堆砌起來的情緒,還是為了緩解頭痛,捏住了眉心。

    “你回去吧,以後也別再過來了。”金軒轉身背對著她:“念念沒有習慣生活裏有你這樣的角色,你在或不在給她帶來的隻是傷害和二次傷害。”

    什麽都沒有唐言蹊聽到這句話時,感受到的心痛更加真實。

    她幾乎想也不想就衝上去攔在金軒麵前:“我不要!”

    羽靈實在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像當年那樣撒潑耍渾:“你不能趕我走,我不走!你不讓我見到她平安無事我是不會走的!”

    金軒的眼裏是一片密不透風的沉黑,就這樣定定地看了她許久:“你是在逼我把她送走嗎?”

    她的心猛地抽痛,痛到痙攣。

    “方羽靈,你我好聚好散,恩怨沒必要牽扯到孩子頭上。”金軒說話時,語調裏隻有平淡與疏離,什麽抑揚頓挫都不帶,一如他臉上的表情:“不要再無理取鬧了,你連做個繼母都沒法讓她開開心心的,更何況作為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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