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解釋道:“和楚小姐簽合同的是憂家,但那位試鏡的導演明顯就是方羽靈安排過來的人,他又不是憂家聘請的導演,憑什麽在片場指手畫腳?”

    “而且那個片場,”他頓了頓,意味深長道:“是真是假都還難說。”

    楚清歌恍然醒悟過來:“對!沒錯,那個男人根本不是憂家的導演,這就是個騙局,是他們早就策劃好的!我還是要報警!”

    金睿若有所思道:“馬上去聯係憂藍董事長,確認一下這件事。”

    “不用了。”門外,金軒的嗓音低沉冷峻:“我已經問過了。”

    邊說,他蕭疏軒舉的身影邊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金睿看到他,嘴角掛起諷刺的笑:“你還知道過來?自己的未婚妻被人當眾欺負得毫無還手的餘地,你倒是比誰都悠閑自在。”

    金軒漠漠然往病床上瞥了一眼,眼神如寒山靜水,冷冽無溫:“巧了,我也想來問問她,她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被人追著打也不敢還手。”

    金軒的話聽不出什麽語氣,更說不上質問,可就這樣無波無瀾的光是吐著字,都教人心底發寒。

    金睿一瞧他這興師問罪的架勢便猜到那天的事情瞞不住了。

    她柳眉倒豎,先發製人道:“難不成方羽靈動手打人還有理了?”

    金軒似笑非笑:“沒理,那就去告,看看你們能不能告贏。”

    誰也沒料到他會這麽說。

    楚清歌後知後覺地想起他剛進門時說的那句:“我已經問過了。”

    金睿沉著眼眉,問道:“你是什麽意思?”

    金軒收斂起虛浮在唇邊的笑意,麵無表情道:“她連要讓楚清歌簽合同都想得到,會想不到需要買通憂家善後,不能放著把柄給人抓?”

    跟在他身後的陳謙聽到這句,緘默低頭。

    為什麽金公子說這話時明晃晃的帶著一種“我女人就是聰明能幹她想算計誰誰就隻能乖乖上當”的自豪感?

    “金軒!”金睿氣結:“你現在是在你未來妻子麵前向著一個背叛過你的女人?我看你腦子也是進水了!”

    楚清歌聞言手指突然抓住了病床的床單。

    她呆呆地盯著金軒深邃立體的五官,那種絞著的感覺,從指尖一路蔓延到心底。

    前幾天明明都還好好的。他們都已經談婚論嫁了不是嗎?

    為什麽在這個節骨眼上,又出了變故。

    “怎麽會。”金軒低低徐徐的一笑。

    他走到楚清歌身邊,親昵地低下頭,大掌按在她的肩膀上,黑眸卻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臉。

    那一雙幽深無底的眼眸,讓楚清歌的魂魄都被攝住。

    偏偏他又深情款款、慢條斯理地卸下她的心防:“疼不疼?”

    金睿皺眉,不知他要做什麽。

    楚清歌鬼使神差地點了下頭,被他手指碰到的傷口也火辣辣的疼起來:“有點。”

    “既然如此,那婚禮不妨就往後推一推。”金軒平靜溫淡地敘述道:“你是大明星,粉絲千千萬,又是要做我金軒太太的女人,一定不想這個樣子出境的,嗯?”

    這個男人就是毒。

    楚清歌的心跳停滯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來自他的毒早已經深入自己的血脈,無法拔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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