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樣的人，不會因為得不到最想要的就退而求其次。”淩霄有條不紊地闡述：“他娶楚清歌，也不可能是因為老祖宗不肯和他在一起。剛才在總裁辦門口偷聽了這麽久，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
經過他一提點，雲黛猛地回憶起來：“是哦，感情是兩個人的事。”
可是她轉眼間又迷糊了：“那總不能是因為他真的看上楚清歌了吧？”
淩霄捏了下眉心，沉聲道：“他恐怕，是遇見什麽繞不過去的坎了。”
雲黛把他的話細細思索了一遍，覺得很有道理。
“我去問他。”她道：“實在不行，就讓我爸媽差人去查。”
淩霄不攔她，甚至給了個提示：“去查金睿。”
“副董事長？”
“查她。”淩霄眼底閃過深意：“查查她和老祖宗之間有什麽恩怨。”
羽靈從金氏出來心情大好，何源開著車在地庫等她，見她笑眯眯的，整個人像開了花，不自覺心裏也舒坦了幾分。
很久沒見她這樣笑過了。
“老祖宗，現在去哪。”何源問。
羽靈把頭靠在車門上，像一隻毛絨絨的小動物在打瞌睡：“先回藍家，我找我嫂子說點事。”
於是何源便驅車回了藍家在海城臨時買下的別墅。
喬涵正在花園裏澆花，見她滿麵春光地回來，怔了怔：“和念念的事有進展了？”
“暫時還沒有。”羽靈一笑：“不過很快就要有了。”
喬涵放下水壺，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怎麽講？”
羽靈臉上一燒，視線有點飄：“小丫頭可賊了，她說我要當她媽，就必須嫁給她爹。”
喬涵複雜地瞧著她，心頭湧上幾分怪異的感覺：“所以呢？你不會答應了吧？”
羽靈大義凜然：“我是那種沒有底線的人嗎？”
“是。”對方毫不猶豫。
羽靈也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對，所以我答應了。”
喬涵：“……”
簡直不想和這個女人說話。
她也不拍手上的土了，直接滿手泥的往羽靈眉間一戳：“你怎麽這麽不矜持呢？”
“矜持的鳥兒沒蟲吃啊。”羽靈懶洋洋地往石凳上一坐，把玩起了石桌上不知哪來的魔方：“你追我表哥的時候你怎麽不知道什麽叫矜持呢。”
喬涵冷笑：“你就是對他癡心不死，還打著你閨女當幌子。”
羽靈瞥了她平平的小腹一眼：“這話我一個字不改的還給你唄？”
喬涵：“……”
她一直覺得自己在同輩裏算是口才極好的。
在羽靈麵前一比，活活就是個戰五渣。
因為對方不僅口才好，還不要臉。
喬涵心累，更不想說話了。
一壺水澆完了，喬涵也差不多平複了心情，板著臉看向那邊翹著二郎腿玩魔方的女人：“你既然已經決定了，不爭分奪秒地和楚清歌搶男人，還跑回這裏來和我嘮家常？”
羽靈玩魔方的手一頓：“哦，我覺得人與人之間增進感情需要多多溝通，所以我回來聯絡一下姑嫂感情。”
喬涵皮笑肉不笑，空空的水壺往她身上一砸：“說人話。”
對方笑眯眯地：“你幫我件事嘛。”
喬涵氣結，偏偏她那一臉無賴的樣子男女通殺，讓人根本討厭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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