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金軒正如他所說,緊緊箍著羽靈不肯放手。

    “非走不可?”他的聲線繞在她耳邊。

    羽靈對這個懷抱發自內心的抵觸,冷聲道:“鬆開。”

    “羽靈。”

    “我叫你鬆開,聽不見?”

    金軒頓了下,似有所顧慮,放開了她。

    可她卻沒走,而是靜靜站在原地,就這麽側過頭望向他。

    深褐色的瞳孔裏沒有溫度,也不帶一絲波瀾起伏:“金軒,我真的挺不明白你的。”

    她的話讓他身形一僵。

    羽靈把玩著指尖的戒指,徐徐笑道:“你是人格分裂還是怎麽?一會兒一個樣子,不累嗎?”

    “一個多星期前在醫院裏不由分說便要告我,口口聲聲準我請律師,卻把我一個沒災沒病的大活人關在重症監護室裏,一關就是好幾天。別說是律師,我連蒼蠅都他媽沒結識一隻。”

    “說實在話,那會兒我對你挺心寒的。後來我被人劫出去,你舔著臉找過來說要給我解釋,我真是恨不得一巴掌甩在你臉上,你知道嗎?”

    金軒看著她的笑顏,卻有股沁入肺腑的涼意,在血液中流淌。

    他眸色深暗,啞著嗓音,緩緩開腔:“我知道。”

    “當時我還在氣頭上,不想聽你廢話。不過冷靜下來仔細想想,我前夫在我眼裏一直是個蓋世英雄,是個歹徒要剁我一根手指頭他都舍得廢掉自己一條手臂來救我的人,你怎麽會在知道真相以後還鐵了心要冤枉我呢?”

    羽靈說到這裏,笑意落得更深了:“後來我聽了藍昊那混小子說他和喬涵的事,我想,一輩子能愛一個人不容易,我好歹也對你交付過感情,總不至於矯情到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你,所以你說讓我等你,我等了。”

    羽靈湊近他,白皙的臉蛋上笑意盎然,盯住他幽暗深邃的眼眸,吐氣如蘭:“我等著你給我個解釋,你猜我等到了什麽?”

    金軒閉了下眼,大掌驀地攥起拳。

    所有的聲音都堵在喉嚨裏,唯有小臂上無人可見的青筋,彰顯著他澎湃翻湧的心潮。

    羽靈退後兩步,與他拉開距離,笑容散了個幹幹靜靜,淡漠道:“我的蓋世英雄沒踩著七彩祥雲來接我。”

    “他和他的未婚妻訂婚去了。”

    “倒是那個我一直覺得辜負了我的江淩,還了我一身清白。你說,可笑不可笑?”

    “羽靈。”

    “金軒。”她開口打斷他。

    站在陽光下,明眸皓齒,如初見那般,令他晃了眼。

    可臉上的神情又分明那麽冷,那麽冷,如從數九的寒冰裏撈出來的,沒有一絲活力生機。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做這些顛倒是非的事,是不是有什麽苦衷?”

    金軒漆黑的眸光猛地晃了晃,裏麵藏著什麽誰也看不懂。

    他就這樣定定看了她許久,說:“是。”

    羽靈捏緊了手裏的戒指,“嗯”了一聲,又道:“好,我現在給你機會解釋。”

    金軒一怔,低啞道:“你肯聽我解釋?”

    “是啊。”她輕笑。

    金軒抱住她,滿心都是失而複得的巨大喜悅:“好,你聽我說。”

    “你說。”

    他低磁的聲音在她耳邊盤旋,繾綣又透著說不出的情深:“那天我去醫院看你,我姑姑也派了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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