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睿氣得啞口無言,半天才問:“你是覺得我沒資格替你媽管你?”

    金軒看了她一眼,不置一詞,怎麽來的便怎麽走了。

    隻留金睿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心肝脾肺沒一處不疼。

    “副董事長。”門外,秘書模樣的人恭敬地走進來,手裏捧著一卷錄像帶:“這東西,開庭的時候要不要一並呈上去?”

    “你沒聽他剛才說什麽嗎?我要是敢把這個交上去,他就敢六親不認、和我斷絕姑侄關係!”金睿一把奪過錄像帶,攥在手中,狠狠道:“先留著,以後有得是機會!這次光金氏機密被盜和公司起火的事就夠讓方羽靈那女人消停一陣子了,這張王牌暫時放一放,以防萬一。”

    “是。”

    三日後,法院正式開庭。

    羽靈從車裏走下來,望著法院門外莊嚴肅穆的徽章,一瞬間畫麵交疊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幕。

    不遠處一輛輛轎車駛來,車隊最前方的車上坐著隨性的保鏢,後麵跟著的分別是金氏集團的各位董事。

    淩霄和何源陪在她身邊,本來準備安慰她幾句,卻聽到羽靈莞爾輕笑著說:“你們看看那邊的排場,不知道一會兒法官落錘的時候能氣死幾個?”

    何源喉嚨一澀,想隨她一起打趣,可話音繞在齒縫間,怎麽都說不出來。

    倒是淩霄那個冰塊臉難得接了話茬:“我賭兩個。”

    羽靈這才又笑得真切些,回頭:“就送到這裏吧,我自己進去。”

    何源張了張嘴:“老祖宗……”

    “這點事難不倒老子。”羽靈朝他擠眉弄眼:“五年前我就來過一回了,論流程,我比他們熟。”

    淩霄沒搭話,眼神卻也深了。

    那邊的車門紛紛打開,身居高位的董事們逐一下了車。

    最後一輛車裏,陳謙看著金軒深沉莫測的臉,試探道:“金公子,到了。您不進去嗎?”

    金軒幽深的視線透過車窗,落在盡頭那個單薄瘦弱的女人身上。

    薄唇輕啟,兩個字靜靜流進空氣:“不了。”

    羽靈和江淩安排好的律師團一起進了法院大門,戴維也在警方的押解下在她身後隨行。

    一場官司,陳謙坐在車裏都感受到了什麽叫度秒如年。

    因為車裏的氣氛,相比於法院裏,可能更肅穆沉冷。

    律師們早有準備,戴維也對罪行供認不諱。

    這一場被告翻身的仗打得可謂是精彩至極,原告方措手不及,完全怔在那裏。

    最後羽靈眉眼薄涼地睨著對麵明顯還想再說點什麽的原告律師,淡聲道:“差不多了吧?”

    “證據,證人,罪犯,都在這裏。”她道:“再往我身上潑髒水,可就有點難看了。”

    幾位律師麵麵相覷:“這……”

    “還是我需要給各位留點時間,讓你們想想還能編出什麽話來?”

    她擲地有聲的一句,令所有人心頭一震。

    “不僅殺人放火是犯法的,誣告良民也會被判刑,各位……不會是打算知法犯法吧?”

    羽靈忘不了那天她從法院出來,走在被陽光曬得發亮的大理石台階上,整個人暈暈乎乎像中了暑一樣的感覺。

    其他人都散了,等她的人也被攔在法院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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