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一愣,在她耳邊一個字一個字很清晰很大聲地問:“您醒了嗎?方小姐,聽得見我說話嗎?”

    羽靈想給出一點反應,卻抬不起手,隻是動了動僵硬的手指,以示自己聽見了她的話。

    “醒了,確實是醒了!”護士驚喜道:“您終於醒了!我馬上去叫醫生,您等等!”

    醫院的幾位專家陸陸續續進了病房。

    羽靈能聽到病床周圍忙碌的聲音,眼前卻還是一片模糊的白色。

    各項檢查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她疲憊不堪,又陷入了沉睡。

    金氏集團總部,辦公室。

    金軒坐在椅子上,一張顛倒眾生的俊臉上沒什麽情緒,卻有種千軍萬馬的懾人氣勢浮動在他周身的空氣裏,冷峻磅礴、不聲不響地壓著人心。

    “進展如何?”

    “已經增派了不少人手。”陳謙彎著腰,臉色也有些憔悴:“可是目前……還沒有太大進展。”

    公司大樓被毀了個幹幹淨淨,幾個重點項目被遷到楚氏舊樓繼續開發,至於其他顧不上的小項目,也就隻能延期賠款了。

    整個秘書科的電話在一夜之間被打爆,身為首席秘書,陳謙忙得焦頭爛額。

    金軒雖然不悅,卻也理解他此時的分身乏術,隻沉聲道:“再給你一周時間。”

    “是。”陳謙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金軒的表情,餘光環顧過這間辦公室。

    這是幾年前金公子開辟的一間辦公室,專門找了國際上最負盛名的設計團隊親手打造。

    連辦公室裏種的什麽花,養的什麽草都十分講究。

    可惜這些年來,金公子回總部的次數少之又少,回來也基本上隻在會議室裏,所以這間精心準備的辦公室便一直鎖著積灰。

    他無聲歎息,忽然想起什麽,試探道:“金公子,醫院那邊傳來消息說,方小姐醒了。”

    她這一昏迷就是四天三夜,尤其是剛進醫院那會兒,渾身是血,簡直分分鍾要一命嗚呼的樣子。

    除了當天夜裏金軒守在醫院等了等消息之外,後麵幾天,他連問都沒再問過醫院的情況。

    他不問,陳謙也摸不準,於是期間方小姐的病情幾起幾落的事他也沒敢上報,就隻撿了重要的說。

    金軒修長的鳳目間色澤幽深,臉廓卻是無動於衷的淡漠:“知道了,醫療費用找金氏的財務報銷,其他的,不必告知我。”

    陳謙心中猶疑,一句“您不去看看嗎”在金軒冷淡的注視下咽了回去,訥訥道:“是。”

    “放你一個下午假。”金軒淡淡開口:“回去休息吧,這陣子辛苦了。”

    “我這點辛苦算得了什麽。”陳謙苦笑:“倒是您……”

    他的辛苦比之金公子的十分之一都還不到,頂多就是執行上麵派下來的任務,繁瑣些罷了。

    而金公子,卻要在詭譎動蕩的局勢中殺出一條血路,在保證父親競選連任成功的前提下,最大程度降低公司的損失,還要提防著對手趁虛而入。此誠危急存亡之秋,種種決策都要慎之又慎,否則,一著出了紕漏,滿盤皆輸。

    金軒不言語,僵硬的右臂費勁抬起,從桌上拾起一個相框。

    相框的玻璃上布滿裂紋,邊緣處還有些磕碰和碳化的痕跡。

    那裏麵的照片,卻完好無損。

    陳謙記得,那是方小姐被推進急救室後,消防隊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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