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聞言,相當冷漠地勾了下唇,湊近了她,打量著她的臉:“怎麽,褫奪了我在金氏的職位,現在打算連一丁點位置都不留給我了?想趕我走了?”

    他壓下來的俊臉趕走了她周圍的空氣,讓雲黛險些一口氣喘不上來。

    電梯的門打開,她像逃亡般兩步跑了進去,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了些。

    她看著他那雙風雨如晦的眸,靜靜道:“沒有。”

    在兩扇門合上之前,淩霄似乎又聽到女人落寞的話音:“我怎麽會趕你走。”

    從來,都是你趕我走。

    他皺了皺眉,為自己從她言語中莫名聽出來的弦外之音而不解。

    還來不及詢問什麽,電梯的門便重重關上。

    雲黛望著兩扇門,腦子裏想的卻是被那兩扇門隔絕的男人。

    他們之間,好像總是差那麽一點。

    她靠在牆上,這一刻,再無平時的盛氣淩人,隻有閉上眼睛,深深的無力和悲涼……

    到了頂樓,電梯“叮”的一聲響,門向兩側撤去。

    她踩著高跟鞋,氣勢萬丈地走出來,又是個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雲大小姐。

    “雲總。”陳謙瞧見她都有點慌。

    雲黛冷冽的視線掠過他的臉,半句廢話也無,開門見山地問道:“金軒呢?”

    連“師哥”都不叫了,看來這別扭還沒鬧過去。

    陳謙在心裏歎了口氣,道:“金公子在大會議室,和歐洲分部開視頻會議呢。”

    雲黛柳眉一緊:“他又抽什麽風?”

    內陸是清晨,歐洲要減去六七個小時,那可是午夜淩晨!

    他不睡覺也不讓別人睡覺了是吧?

    “江少那邊……還擊的力度很大。”陳謙無奈:“現在江氏和金氏在海城與雲澤城的較量,已經全部轉移火力到歐美市場,那邊的分部現在快頂不住壓力了。”

    “什麽叫頂不住?”雲黛冷笑:“頂不住也給我頂著!不管是砸錢還是砸人,歐美市場就不能讓江淩那個混蛋敗類搶去!”

    這淩厲的作風倒是和金公子有幾分相似,陳謙抹著冷汗暗忖,果然是師兄妹啊……

    待目送雲黛坐專用電梯上樓之後,淩霄腳尖方向一轉,沒有立刻離開,卻進了可以抵達較低樓層的員工電梯。

    人在工程部門前一晃而過。

    片刻,昏暗的樓梯間裏便先後走來了兩個人。

    淩霄淡淡瞥了一眼稍顯拘謹的年輕人,問另外一人:“這就是老祖宗徒弟?”

    那人頷首,介紹道:“倪振,這位是淩霄。”

    倪振一呆,淩霄的名號他自然聽過,與花神、江少一般如雷貫耳,不過淩霄相對而言低調神秘許多,不怎麽出現在公眾視野裏。

    “幸、幸會。”

    淩霄淡淡瞧著,沒理。

    兩周前,何源找到倪振,自稱是花神的手下。

    那時,倪振尚對大義滅親的方羽靈頗有芥蒂。

    可是與何源促膝常談,喝了整晚的酒、聽了整晚的故事以後,他卻深深意識到了自己的狹隘。

    別扭完了那幾天,他原想著找機會當麵跟老祖宗道個歉,誰知接下來的兩個星期一直沒見她人。

    何源憂心道:“老祖宗怕是被金公子困住了。”

    “她臨走前托我追查的事情已有眉目。”淩霄道:“正如她所料。”

    何源臉色沉了些:“我這邊也查得差不多了,隻是現在不知道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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