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甩手離開,羽靈卻還站在電梯裏發呆。她的雙腳灌了鉛一樣沉重,想邁卻根本邁不動。
不知怎麽,就想起那天在山上,她冒著生命危險將最後一份生機推給了楚清歌。
而後金軒在山上找到奄奄一息的她,沒有問她一句傷口疼不疼,感覺怎麽樣,反而卻怒不可遏地指責她不該對楚清歌下如此狠手。
其實她大概猜也能猜到楚清歌動了什麽手腳才讓他那樣以為。
隻是冷靜睿智如金軒,竟然也有分辨不出是非真假的時候,也有被表象蒙蔽的時候。
果然是關心則亂嗎?
其實金軒這個人,看似不近人情,性子冷漠,可是要想追到他,辦法卻簡單的很,就是放下臉皮、鍥而不舍。
她做了幾個月便做到了。
楚清歌呢?她不在的這五年裏,楚清歌是不是早已經變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個人了?
羽靈望著不遠處高級病房的門,隻覺得腳下幾步路,是她窮極一生也走不完的遙遠。
楚清歌卻扶著門把手,燦若蓮花地衝她回眸一笑:“那我先進去了。”
“誰在外麵?”一道沙啞低沉的嗓音淡淡響起。
隔著稀薄的空氣,輕而易舉擊穿了7羽靈的心。
她的手指不受控製地蜷縮了下,觸電般,很快又恢複正常。
楚清歌回過頭,拎著清粥小菜走進去,安放在床頭櫃上,優雅地笑道:“是方羽靈,她說你救了她的命,要好好感謝你。”
金軒不冷不熱地望著她,黑眸裏擴散開很清冷的墨色,淡而無痕:“讓她進來。”
“醫生說你傷口還沒愈合,不能見太多人,萬一感染了就糟糕了。”楚清歌慢條斯理地勸他。
金軒不為所動:“無妨,讓她進來。”
楚清歌皺眉:“軒……”
“要我說第三遍?”
她咬了下唇:“好,我去叫她。”
說完邊轉身又將病房的門拉開。樓道裏空空蕩蕩的,電梯不知何時又已經降回了六層。
楚清歌嘴角微微翹起,回頭,遺憾道:“估計她也怕打擾你休息,就讓我轉達給你,現在人已經走了。”
金軒眉峰重重擰起,目光裏透出莫可名狀的厲色,一雙寒眸如同被冷水浸泡過的黑玉,冰涼徹骨:“她倒是懂事。”
楚清歌剛要說什麽,手機突然響了,她接了個電話,臉色漸漸變得為難:“好,那我盡快回去。”
“軒,劇組有急事,我晚點再來看你。”她將手機放回兜裏,美眸一掃床頭櫃上的粥:“這粥……”
“我自己可以。”他頷首道:“你去吧。”
待楚清歌走後,病床上的金軒望著還在不停滴答的點滴,忽然麵無表情地伸手扯斷了輸液管,而後起身出了門。
病房門被拉開的時候,倪振有點詫異,迎著她就走了過去:“祖宗,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羽靈走進來,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躺,閉著眼睛,話也不說。
倪振在她身邊幾天,大概摸清了她的脾氣,每次隻要一不吭聲,準保就是心情不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樓上那位又出什麽事了。他小心翼翼地用牙簽紮了塊蘋果舉到她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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