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一驚,頓時失了三分底氣:“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是希望你們能順順利利地完婚。”羽靈意味深長道:“可千萬……別出什麽差錯才好。”

    楚清歌攥緊了手指:“方羽靈,你……”

    “還有。”羽靈笑意一收,白皙精致的臉蛋霎時間變得麵無表情:“少在我麵前說教,你算什麽東西?”

    她吐字極輕,卻藏著能從人骨頭上刮下肉的鋒利。

    楚清歌氣得臉都白了。

    這個女人向來離經叛道、囂張狂妄,整個海城盡人皆知。

    她又惡俗又膚淺又頑劣,論什麽都比不過身為海城名媛之最的楚清歌。

    所以沒有人知道,那位淵渟嶽峙、卓爾不群的金公子到底看上她哪裏。

    包括楚清歌自己都想不明白。

    她深吸了一口氣,往外走去,經過羽靈身邊時,留下一句冷冷的:“走著瞧。”

    羽靈閉了下眼睛,臉上的煞氣漸漸平和,再睜開眼時,眸光竟有些黯淡。

    “你們剛才在說什麽?”金念仰著臉看著她,小眉頭皺得老高:“我聽不懂。”

    “跟你沒關係的事。”羽靈回過神,打了個哈欠,調侃道:“衣服都換好了,等我呢?”

    金念甩開她的手:“誰等你了!”

    羽靈“嘶”了一聲:“祖宗你輕點,我渾身都是傷。”

    “活該。”金念板著臉。

    羽靈也不再管手臂上的痛感,從小到大跟人打架鬥毆,受傷是常有的事,早就習慣了。

    “小沒良心的。”她蹲下來狠狠揪著金念的耳朵:“你說說,我這一身傷是為了誰,我冒著性命危險跑到這來又是為了誰,你爹你姑奶奶都不教你做人需要感恩嗎?”

    金念甩開她的手,揉著自己的耳朵,惱羞成怒地喊她:“方羽靈!”

    她怎麽那麽愛揪別人耳朵,有癮嗎?

    羽靈大笑,跌坐在沙發上。恍惚間卻想,有個女兒真好啊。

    她正思考著,金念忽然別別扭扭地往她身邊湊了湊。

    羽靈裝作看不見的樣子。金念伸出手指,捅了捅她。

    羽靈依然裝作沒感覺的樣子,金念忍無可忍:“喂。”

    “說。”

    “我們怎麽出去?”

    “走出去啊。”羽靈懶洋洋地問:“你沒長腿?”

    金念看了眼門口凶神惡煞的保鏢,歎息:“不是,我是說,這樣出去會被攔住的。”

    羽靈自顧自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品:“反正攔的又不是我。”

    金念瞪著她:“你這人……”

    羽靈轉了轉茶杯,發自肺腑地稱讚:“好茶。”

    金念一把奪過她的杯子磕在茶幾上:“你想想辦法!”

    羽靈抱臂睨著她:“小姑娘,求人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

    金念黑著臉,“蹬蹬蹬”地跑去廚房,又“蹬蹬蹬”地跑回來,懷裏抱著一大罐茶葉:“給你,都給你!”

    “武夷山的貢品金駿眉。”羽靈看都沒看包裝袋,挑了下黛眉,便徑自開口:“你不怕你爹回來打死你?”

    “他又不喝。”

    “不喝買回來幹什麽?招待客人?”

    小女孩一屁股坐回沙發上,托著腮道:“也不是吧,聽姑奶奶說有段時間爸爸特別愛喝紅茶,買了好多好多不同種類的紅茶,每樣隻嚐一點就不動了,最後嚐到金駿眉才停下。後來每年產茶葉的時候都會高價收一批貢品過來,也不知道是誰喜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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