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靈笑出聲,托腮瞧著他,那一雙眼睛出奇的嫵媚,仿佛是秋雨過後的瀲灩微涼:“說明你先前贏他八百次,這一回就輸光了?”
“你少猖狂!”戴維恨聲道:“你一個隻會躲在背後說風涼話的女人懂什麽?有本事比試比試!”
羽靈雙腳搭在桌子上,坐沒坐相,懶洋洋道:“不比。”
“哼,怕了?”
倪振一邊掃瓜子皮,她一邊繼續磕:“跟我比是要交學費的,你當我誰的戰都應?”
饒是倪振知道她不簡單,還是覺得她這話有些太不著邊際了。
“不過你要是真的這麽想自取其辱。”羽靈慢條斯理地開口,分毫不顧及每個字都狂妄到踩在對方的底線上:“那我讓我徒弟跟你比比呀。”
“徒弟?”倪振疑惑:“你還有徒弟?”
“有有有。”羽靈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笑得有點欠揍:“你不就是嗎?”
倪振有點想扔下掃帚走人了。
戴維眼中盡是鄙夷,又對倪振比了個中指,冷笑而去。
待他走後,羽靈才坐直了些,瞧著倪振:“你真的不打算拜我為師?”
這還是她第一個名正言順的徒弟呢。
倪振擦了擦冷汗:“你能教我什麽?”
羽靈竟然真的想了一會兒,茫然:“我也不知道我會什麽。”
太多了,數不清。
倪振不僅想扔下掃帚走人,還想把掃帚扔她身上。
“不過,”她褐瞳一轉,神采飛揚:“據說有人把我寫過的代碼總結成書了,要不然你借來看看?”
倪振大驚:“你還出過書?”
“沒。”羽靈歎息,她哪敢出書,出了大概也會被禁:“別人整理的。”
“在哪?”倪振半信半疑。
羽靈嚴肅地回答:“金公子家裏。”
“……”倪振麵無表情地把掃帚扔她身上走人了。
羽靈趕緊去追:“哎哎哎,你別走呀,我說真的,他家真的有好幾本我的書,隻要我們想辦法拿過來……”
“你知道金公子是什麽人嗎?”倪振看著她,平鋪直敘道:“acm國際比賽連續三年的優勝,世界最恐怖的黑客組織花了重金年年都想打敗,年年都慘敗而歸的人!你呢?你是誰?他為什麽要偷偷收藏你的書?”
金軒隻得過acm三次冠軍是因為那是大學生範圍內的頂級賽事,而他大學隻上了兩年就提前畢業了。
至於黑客組織總是盯緊金軒不放這件事……
是因為江淩和金軒從來都是冤家。這五年,江淩或許沒少為她打抱不平。
羽靈猶豫良久,抬眼,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我五年前用的id叫花神。”
冗長的寂靜。樓道裏爆發出倪振劇烈到慘烈的笑聲。
羽靈麵無表情地等著他笑完。
倪振果然不負眾望,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祖宗,這話也就跟我說說。你要讓別人聽見,他們會以為你得了臆想症的。”
羽靈斜睨他:“我說的是真話,你愛信不信。”
說完就走,倪振怕她惱了,還是追上去試圖和她講道理:“你要知道,花神五年前就因為一場震驚全球的金融犯罪被抓捕,判的死刑。”
“那是明麵上的,實際上隻判了五年監禁,現在出來了。”羽靈當然不能讓他知道,她是個半死人,又從墳墓裏爬出來了。那樣以後就不能愉快的相處了,她還等著調教這個徒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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