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念眼珠一轉,道:“這樣吧,你告訴我你是怎麽破譯我的代碼,我就告訴你我怎麽學的。”

    羽靈一眼就看穿了女孩天真爛漫的背後深藏不露的奸詐,心道真不愧是金軒的女兒,小小年紀就已經把交易和談判的規則摸得這麽透徹了。

    她微微一笑,以極為親切和藹的口吻反將一軍道:“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也不是很好奇。”

    說完,拔腿就走。

    金念被她氣得眼睛都瞪圓了。這女人真是……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油鹽不進的人?!

    她又一次衝到羽靈麵前攔住她,小臉蛋上表情僵硬得要命:“好,那我先告訴你。”

    羽靈從善如流地一拍手:“說。”

    金念的臉色大概隻能用“忍辱負重”四個字來形容了,她咬牙道:“你不要告訴別人。”

    “我看心情。”羽靈笑眯眯。

    “羽靈!”

    “小點聲啊祖宗,這裏禁止大聲喧嘩。”羽靈掏了掏耳朵,什麽叫上梁不正下梁歪,爹屬喇叭的,女兒也成天嚷嚷,這脾氣大的……

    金念遏止著想發飆的衝動,黑葡萄般的眸子仿佛要噴火:“這件事沒有多少人知道,你最好別讓我發現你把它泄漏給第三個人聽!”

    她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字壓低了聲音道:“其實……我爸爸的書房裏收集了很多花神編的代碼,將近整整三本書的手寫草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花神就是我的老師。”

    羽靈嬉笑的麵色陡然凝固,眸光輕輕一震。

    “他不僅是我的老師,也是我除了爸爸之外最崇拜的人。”

    崇拜?羽靈淡淡地想,她有多少年沒聽過這兩個字了。

    “有人說他被抓起來判刑了,有人說他已經死了,還有人說他罪有應得……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女孩垂著眸,措辭到底略顯稚嫩:“但我總覺得,他是被冤枉的。”

    一番童言無忌卻讓羽靈怔忡良久。

    不知怎麽,她突然不想聊下去,皺著眉頭道:“我去扔東西。”

    說著,掂了掂手裏被攥扁的奶茶杯。

    “那我在這裏等你。”金念依舊執拗:“你回來教我。”

    “我……”羽靈本想說她根本沒答應要教她,可是腦子一轉,怕這一根筋的丫頭繼續對她糾纏不休,索性將後半句話吞了回去,含糊道:“那你等著吧。”

    說完便朝著會場裏最遠的垃圾桶走去,很快沒入人流中不見了蹤影。

    十分鍾後,金念抬腕看了眼表。

    二十分鍾後,又一個展台關閉了展覽。

    三十分鍾後,門外的司機走進來問她:“小公主,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金念搖了下頭:“你出去等著。”

    司機歎了口氣:“是,小公主。”

    羽靈繞完整整一個展覽用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回來後卻發現那個早就關閉的展台前麵,小女孩仍以最初的姿勢等著。

    若是換作五年前,這樣一個有上進心和求知欲的學生或小弟,羽靈真是巴不得趕緊薅到身邊來。

    可……

    那是金軒和楚清歌的女兒,那是,她永遠不能收歸己用的人。

    羽靈腦子裏一堆小人正在打群架的時候,忽然瞧見有個西裝革履、戴著墨鏡的男人走到小女孩附近,低頭和她說了句什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