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煙霧往神龕所在的地方飄去,從地底透上來的黑霧被驅散了不少,看來這塔香很有用。

    明曉星轉過身來:“走吧,造成這一切的幕後人物目前不會出現在這裏,先回去,靜觀其變,做好應對措施吧……你怎麽了?”

    他本來說話的聲音很正常,結果一到我這兒,語調“硬生生”的軟了好幾分,聽得我一邊擦眼淚,一邊偷笑。

    “好像被熏到眼睛了……”我解釋道。

    “……走,快回去吧。”他帶著我們出來。

    走出法陣所在邊緣,身後的景色歸於平靜,就像一個巨大又淒涼的墳塋。

    冥小舞看了看地形,指了一處地勢較好的地方,我們將那個黃皮子精的屍體深埋,明曉星將一個小竹筒插在地上,低聲道:“有能力逃脫的時候,就進來吧,此劫既然你沒過去,就隻能選擇往生或者為我所用了,好自為之……”

    從我知道黃皮子精死了開始,我就經常莫名的心悸。

    這種感覺很難描述,就是突然覺得胸口悶,需要深呼吸幾口氣才能緩解。

    五師姐說我這是憂慮過度,私下她也來安慰我,說師娘不會有事的,讓我不要逞強,表麵上裝作無所謂,其實內心的擔憂連自欺都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有時候連自欺欺人都裝不出來。

    不光是雪女士,司璜也失蹤了,這讓我怎麽放寬心?

    我跟司璜雖然沒有太深的交情,跟雪女士也沒有多麽深厚的親情,但看到黃皮子精的樣子,我很擔心她們是否落入了老怪物的手中。

    黃皮子精說它遇到了怪物,不消說了,肯定是躲在混沌空間裏的老家夥,他的手枯瘦如爪,指甲鋒利如刀,戳破黃皮子精的肚子隻是輕而易舉。

    明曉星知道我不舒服,幾乎與我寸步不離。

    我都是坐在他的腿上,有時候,他一邊聽季晨匯報事情,一邊還要輕撫我的背脊,給我順氣。

    我什麽時候這麽廢材過?想想自己都覺得丟臉。

    可是我要出去走走他又不準,說風大雪大,沒事不要出去吹冷風。

    短短兩三天,我覺得度日如年。

    “你要是覺得悶,就跟你師兄師姐們聊天啊,她們不是在這裏麽?”冥小舞早就習慣安靜待在屋子裏的生活,她一邊剝鬆子兒,一邊陪我說話,

    “可是師兄師姐們都忙啊,忙著整治,呸、診治傷病呢!”

    差點一不小心說了實話。

    師姐們為了幫我“立威”,一個個都變成了頭上長著尖角的白衣“天使”,搞得現在病患的家人看到我都噤若寒蟬,偶爾跟明曉星下去巡視一趟,一個個離得老遠就向我躬身行禮。

    冥小舞對這情況喜聞樂見:“這樣挺好的,娘家人就應該凶一點!你看我哥,冥府的陰吏鬼差們都有點兒怕這個大舅子。”

    “那是冥景宇七竅玲瓏,手段通天好吧……”我懶洋洋的把下巴放在桌上。

    “洛瑤,你不要這樣的姿勢,會壓到肚子的,你不是覺得胸悶氣短麽,別這麽佝僂著身體,等顯懷了更要小心哇。”冥小舞忙拍拍我,讓我直起身來。

    天哪……怎麽你們都這麽緊張。

    “別這樣,我壓力好大啊……就不能裝作不知道麽……”我捂著臉無奈的哼哼。

    “嘻嘻,這是喜事哇,我們都超級開心,忍不住要叮囑你呀。”冥小舞將一碟剝好的鬆子兒放在我麵前,托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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