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我轉頭看向庭院的鐵門那邊,兩個穿著快遞公司黃背心的小哥正扛著一個超大的箱子卡在門邊。

    刀總忙走過去問:“送什麽的?這麽大一件?”

    “我們也不知道啊,這裏寫的是禮品。”快遞小哥掏出筆讓他簽收。

    屋裏人在爭執,看到這一大件物品放進了玄關,一個個停下來,轉頭望過來。

    一個刺蝟頭、打著耳釘、染著綠毛、化著朋克妝的叛逆女孩開口問道:“什麽東西啊?這時候了姑父還想換冰箱嗎?”

    看來這家的男主人是她的姑父,好像是刀總的親姐夫,刀總開口道:“你們都安靜點兒,我請來了圈內有名的大夫,人家上門來,看到你們這麽吵吵鬧鬧,怎麽潛心看診?芙蓉,你最吵,小聲點兒。”

    芙蓉,這麽文靜的名字,居然是個如此叛逆的女孩?她那綠色的刺蝟頭和黑色煙熏妝,看起來像地下搖滾樂隊的成員。

    這位芙蓉冷眼打量了我們幾下,沒反駁,但也露出一臉的不屑。

    刀總轉頭吩咐門邊的工人:“拆開來看看是什麽。”

    我爹拉著我走到一邊,九師兄擋在我們麵前,我旁邊就站著一個年輕的女傭,我小聲的問道:“這些有錢人在吵什麽?”

    女傭年紀輕,估計也看不慣這些大佬們,她低聲嘟囔了一句:“人還沒死呢,就在爭遺產了……”

    噫,看來刀總這姐夫很有錢啊。

    上次聽七師兄介紹他,說他是吃石頭長大的,各種玉礦金礦鑽石礦,想必是個巨富之家。

    “這裏的男主人病得很重嗎?”我悄聲問道。

    那邊在忙著拆快遞,沒人留意到我這個方向,女傭偷看了那邊一眼,低聲跟我說道:“要不是工資扣著一半年底才發,我早就跑了……太可怕了……現在我都不敢上三樓……”

    我八卦心起,拉著她走到玄關和飯廳的轉角處,塞了幾張紅票子給她,悄聲道:“跟我們說說情況,我們也好對症下藥。”

    她不客氣的收下,把錢卷好塞在自己口袋裏,低聲道:“之前也請過兩個法師來看,可是法師沒搞定,家裏有人說去請什麽東方家的厲害人物來看,可是東方家那邊回複,說家主忙碌,無瑕接受委托,最後就說請玄醫來看看能不能治好……”

    “那你們家男主人現在情況怎麽樣?”我問道。

    “很不好……我就前幾天上去過一次,我看到男主人四肢彎曲的趴在床上,那個姿勢很別扭,我不知道怎麽形容……那時候他意識就不太清醒,後來保鏢守著臥室門,我們都不能進去,送飯的時候,隻有女主人敢進去把水和飯菜放在房間裏……可是這兩天已經,沒法進食了,我估計情況很糟糕,不然這些親戚也不會聞風而動,跑上門來要求分財產。”女傭撇了撇嘴。

    “跟這些親戚有什麽關係?就算男主人有個三長兩短,那遺產也是老婆孩子、父母的啊。”我繼續套話。

    “……聽說好像是親戚也集資入股了,每年有分紅,現在要求平分公司的股份吧,我也不太懂……”女傭小聲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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