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人陰沉沉的盯著我,目光讓人發毛。

    薑老頭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一個防暴叉捏在手中,在一旁戒備,生怕這個年輕人突然發瘋。

    “你是冥小舞?”年輕人問道。

    我不明白他的來意,沒有立刻回答,他自言自語一般點了點頭:“……就是你……這家店裏應該沒有其他年輕女子了……”

    “你叫什麽名字?”我問道。

    “我的名字不重要……我是受人所托來送東西的……”他低聲說道。

    他體型偏瘦,穿著普通的長袖t恤和牛仔褲,後腰上掛著一個腰包,此時他低頭將腰包挪到身前,拉開了拉鏈——

    一股陰晦血腥的味道傳了出來,他伸手往裏麵掏,還沒掏出來,我爸就大喊一聲:“別動!”

    我站在樓梯口,被他這一聲大喝嚇得心裏一驚。

    老爸神色罕見的嚴峻,他緊張又決絕的說道:“不準拿出來!這東西我們家不收!!”

    誒?是來我們家出貨的?

    冥家現在有了白道上的正式身份,還跟金家有了姻親關係,圈內人、尤其是陰商這個行當都唯我家馬首是瞻,現在根本不用求人做生意,在家裏坐著就行,生意會自己上門來。

    這年輕人也是來出貨的?他這一身的血腥腐肉和陰晦戾氣是怎麽回事?

    年輕人聽到我爸的一聲大吼,動作僵住了,陰沉的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不收?這是故人遵照當年的死約定千辛萬苦送來的……你們居然不收?”

    故人?死約定?

    老爸異常緊張的說道:“不收就是不收,你來曆不明,拿著這麽個凶險的東西!想害死我們嗎?!我家裏老老小小,鎮不住這東西!請你拿走另找買主吧!什麽死約定?我根本沒聽過!”

    年輕人被堅決的拒絕,他也沒有發飆,隻是深深的皺起眉頭,陰沉的說道:“冥家想要反悔嗎?”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冥家有過約定,起碼我活這幾十年不知道這件事,冤有頭、債有主,死約定也有正主,你去找正主履行約定吧,我們插手恐怕下場很慘!”

    老爸的表情嚴肅異常,我從沒見他如此聲色俱厲的趕客人走。

    年輕人有些猶豫,但他最終鬆開了手,沒有將腰包裏的東西拿出來。

    他拉好拉鏈,垂手說道:“……好,既然冥家人違背約定,就做好接受誓言的懲罰吧。”

    他說完這句夾雜著詛咒和警告的話,轉身走出店門。

    我低頭看他站著的位置,隱隱有一小攤滴落在地的血跡。

    是血跡?怎麽顏色不對勁?

    我忙叫薑老頭打開所有的燈,自己也掏出了手機打開電筒。

    那一小攤血跡看起來發黑,但是用強光照射,卻隱隱泛著很深的墨綠色。

    這是什麽人的血啊!居然會有這樣的顏色。

    年輕人走得幹脆,他來找我肯定事出有因,老爸感受到了危險將他拒之門外,他前腳離開店麵,我爸立刻抓起手機打電話回老家詢問此事。

    我追了出去。

    薑老頭跳腳道:“大小姐!來人是個刺頭!不能追!”

    我顧不上這麽多,幾步追出店鋪,遠遠看到那個年輕人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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