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著金家的家主、這位不久之後就要執掌大權的人。

    他眼神清明、麵容堅毅,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麵相帶著貴氣。

    可是……我怎麽覺得他身上有些絲絲縷縷的陰晦之氣啊?

    這氣息不強烈,甚至不太明顯。

    就像一縷淡香從身旁拂過,迅速消散在空氣中。

    金老爹目光在我們麵上逐一掃過,除了赫連澈,我們都站著,而他的目光在赫連澈身上停留了一下,點頭道:“你們好。”

    “您好……”我努力的想從他身上看出些端倪。

    他眼神很清明,不像是招惹了什麽東西,但我現在絕不會看錯的。

    金老爹衣著樸素,隻是在他取下圍巾的時候,我隱約看到他脖頸上有一條黑色的細繩。

    “冥景宇是吧,你好,之前在研究所聽過你的事,那青銅玉石的祭器是你捐給國家的?”金老爹開口問道。

    “嗯。”

    “……覺悟不錯。”

    我哥笑了笑,他心裏一定在吐槽:那東西招災惹禍,不捐了留著幹嘛?

    “我時間有限,我們先到裏麵談吧。”他對我哥說道。

    我們都被撇在外麵,金綃坐到金軒身邊,癟嘴道:“爸爸都不讓我進去……”

    “有些話當著你的麵不好說。”金軒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金軒,你爸爸脖子上戴著什麽?”我悄聲問道,抬手比劃了一下。

    金軒皺眉道:“那是一位大師給他的,從海天樓開始出了這麽多事,我私下都跟他說過,他與一位大師朋友聊過,大師就給了他一個護身符。”

    “護身符?哪門哪派的?”

    金軒搖搖頭道:“我也不太懂,但好像是一顆牙齒。”

    “啊?!人的?”

    “怎麽可能,當然不是人的牙齒,好像是獒犬的牙齒。”金軒失笑道。

    獒犬?我扭頭看了看赫連澈。

    赫連澈微微搖頭,說明他不認同這種說法。

    獒是狗的一個種類,通常泛指高大凶猛、野性十足的猛犬。

    一種在民俗間流傳的說法是九犬一獒,也就是像養蠱的方式一般,讓餓犬互相殘殺,最後活下來的那隻就是野性最強、最厲害的一隻。

    這種說法近乎迷信,似乎是為了宣揚獒的戰鬥力而編出來的傳說,或許真有這樣的事,但結果如何沒人知道。

    有些地區將猛獸的牙齒、頭骨、尖角等當做辟邪利器,這有一定的道理。

    但這牙齒如果帶上了陰晦之氣……恐怕不是什麽好東西。

    金軒聽我說了之後,低聲道:“這是我爸的一位老朋友,應該不會害他吧?平時這老人不出風頭,不爭名利。”

    “……呃,就怕這位老人看漏了眼,也許出自好心、但誤將有害的東西當做法器了呢?剛才我感覺到淡淡的一絲陰晦之氣,絕對錯不了。”我看向赫連澈。

    赫連澈微微點了一下頭。看,尊神都這麽說了,怎麽可能出錯!

    金軒深深皺眉道:“那怎麽辦?我若是直接說出來,恐怕不能說服我爸。”

    金綃立刻小聲說道:“那我晚上去爸爸房間偷出來?他今晚會在家住吧?就算被他逮到,他也不會打我啊,我偷出來給小舞看看……我也覺得最近爸爸看起來有些疲憊,他一向是精力旺盛的,可別被人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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