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扯了,我跑來接你們,是有事匯報呢。”

    “什麽事啊?莫非是定國寺那邊的河水被汙染了,你沒法釣魚了?”我哥懶洋洋的靠在座椅上。

    伍姐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我和趙紅兵多方打探,花了好多拜錢,才打聽到關於那個青白眼魔子的消息。”

    “花了多少錢?讓趙紅兵找小舞報銷唄。”我哥打了個嗬欠。

    “這不是錢的事兒!這牽扯了不少鬼神——”

    從伍姐的敘述中,我大概了解時間段,她說這兩位鬼差在大約三百年前入了老王爺麾下的差籍,冥府也可以查到這記錄。

    然而那段時間老王爺短暫的閉了個關修行了幾十年,代掌地方的人是冥府派來的一位判官。

    我立刻想到了崔判官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

    阿月姑娘也是這時候進去的,後來老王爺很喜歡她的辦事效率,於是認了個義女。

    之後似乎各不相幹,大小鬼差繼續到處行動,吞噬一部分將死之人的時間。

    赫連澈說,幾百年、京師地,根本無法估算他一點點吞下多少生氣,或許幾百年、或許幾千年。

    魔本身就是異類,我們之前看到過屍魔,就算太一尊神打開九幽地獄大門,將他融入血池,赫連澈又將血池裏的怨戾業障化為蓮花,我們也無法理解魔的構造。

    我們將一切困難險惡皆稱為魔,魔或許起於一個念頭,一個陰謀,一個異變甚至一個選擇。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是怨戾悲苦,凶暴無情的,低等的魔甚至沒有多少神識,隻有本能。

    那個如泥塑般的魔童子,沒有表情,皮膚灰敗,沒有瞳孔,眼睛和身體裏黑霧繚繞,切開水泥漿一般的體膚,也隻有黏稠的黑血。

    超度鬼可以,超度魔仿佛是個笑話,似乎隻能讓他們神形俱滅,他們才算消亡。

    如果追查起來,那位代掌地方的判官是否也會受到牽連?還有這些年,與老王爺打交道的冥部大小眾神,是不是都要被查勘一番?

    我哥聽完,笑了笑道:“看到沒,什麽叫根深蒂固,盤根錯節?這京師之地果然不是尋常國土,仙家神祇,冥部眾神,在這裏受到的香火不少,怎麽也有些裙帶關係。”

    “是啊……等開完年後那個正式上任的會議後,我們就回去吧?”我扭頭看向我哥。

    我哥巴不得快點回去。

    伍姐皺眉道:“幹嘛啊?別急著走啊,你們那邊的元宵節肯定沒有這邊熱鬧,留著過完元宵,玩一段時間再走唄。”

    “大哥,你要舍不得我們,可以來找我們玩兒,歡迎拖家帶口過來玩。”我哥笑著說。

    我哥一開始把她叫做大哥,現在也調侃慣了,直接叫她“大哥”也挺順口。

    赫連澈夜晚回來的時候不怎麽開口說話,估計腦子裏想的東西太多,他撐著頭闔眼側臥,輕拍著身前的兩個小祖宗。

    我不想打擾他,可是冥曦扯著他的頭發含在嘴裏了!

    “……那個,冥帝大人,要不我幫你把頭發紮起來?”我掏出小海星的發圈。

    赫連澈撩起眼皮瞪了我一眼,我解釋道:“這不是從小孽耳朵上摘下來的,它耳朵上是五角星,這是海星,有區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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