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垮著肩膀歎口氣:“老爹常年不在家,我這幾個月又在外忙那個特殊療養院的項目,我媽一個人在家……胡思亂想才讓王嘉霓趁虛而入了……也怪我,唉!”

    我他的語氣,似乎對媽媽還挺孝順的,好心提醒了一句:“嶽總,你媽媽,還是一直住在隔離病房比較好……”

    他眉頭一皺:“為什麽?哪有讓老娘一直住醫院的道理?她夠辛苦可憐了,熬到我爸退休,外麵那些女人分一筆錢應該也就打發了,我老爹老娘還能做個伴兒養老。”

    我搖了搖頭,恐怕這個希望很渺茫。

    在槐樹村的傳說中,食屍腐的村民全都中了一種類似詛咒的邪法,瘋狂的嗜好同類的死肉,最後牙齒和骨頭上都有黑斑。

    赫連澈說那是一種戾氣形成的咒怨,至死無解,甚至變成鬼魂還會嗜吃死人肉,這是生理心理的雙重變態。

    饑餓讓他們的邪念變成了逼不得已,理所當然,從眾心理又減輕了罪惡感,讓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張開吃*人的口。

    這會入魔。嶽夫人吃那膏脂時候的神情……近乎癲狂。

    這就好比一個毒癮深重的人,要戒毒幾乎不可能。

    我不想打擊嶽昭,隻能委婉的提醒道:“那個所謂的美容秘方會讓人產生依賴性,你也看到你媽媽精神的異常了,她如果離開醫院,被陌生人刺激到很容易發病,還是謹慎點,不要自以為是對她好,結果卻是害了她。”

    嶽昭皺著眉頭,目光沉沉的盯著我。

    “……其實你知道很多事情,是嗎?”

    “不多,也就知道些我們這個圈子裏的事情……我是好言勸告,你聽或不聽,就是你的選擇了,希望你能選對吧。”

    嶽昭送我回到小巷口的時候,我哥剛目送金綃的車子離開。

    我和他站在小巷口偏著頭打量著對方

    “冥景宇、冥小爺,好久不見啊,準丈母娘家的生活一定很安逸吧?這次體驗了一把做上門女婿的感受啊,如何?愉快嗎?”

    我挑眉看著他。我們南方人,過冬幾乎不用圍巾,然而這是天寒地凍的北方。朔風如刀,吹得我縮在羽絨服的領子裏。

    我哥脖子上圍著一條大圍巾,不用想都知道是金綃給他的——他哪會買這種奢侈品牌的圍巾啊?

    他一邊挑眉笑,一邊將圍巾垂在胸口的部分搭在我頭上裹著。

    “哎呀呀,哥哥不過離開幾天,我家的小美人兒就吃醋咯……”他笑嘻嘻的攬著我的肩膀往巷子裏走去。

    血脈的聯係,就像這條圍巾,寒風朔雪能傳遞一點溫度。

    “今天你得給我做飯吃,吃了幾天綃丫頭做的西餐,我都餓瘦了!”我哥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笑了兩聲:“行啊,反正你也好打發,隻要有豆腐就行。”

    “我要吃肉丸釀豆腐。”

    “嗯嗯。”

    “……小舞你怎麽有點心不在焉啊?好像若有所思的樣子……跟你老公吵架了?”我哥湊近我的臉,盯著我看。

    嘿嘿……我突然笑了兩聲。今晚赫連澈來的時候……嘿嘿嘿……

    “小舞你撞到頭了啊?怎麽這麽奇怪。”我哥驚訝的看著我。

    “晚上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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