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聞聲回頭張望:“……小舞你幻覺了?”

    我……

    這是幻覺嗎?

    回到房間,我不管做什麽事都難以安心,一個人靜下來時,內心深處的不安開始蔓延。

    我實在熬不住困倦,隻能緊握他的印璽,拚命的睜著眼,恍惚又固執的期待他會在下一秒出現在我眼前……

    “小舞,冥小舞……”

    “你怎麽這麽愛哭?不如換種方法讓身體裏的水流出來?”

    “嗯……也愛你……”

    “一天不抱你,感覺手心都空了……”

    “我勘不破,小舞,我還堪不破。”

    澈,澈……何止你堪不破,我也快入了魔!

    我猛然睜眼,一陣頭暈目眩,眼前晃動的景象慢慢歸於平靜。

    一室寂寥,還是沒有他。

    他在我耳畔低聲說過的話一句句縈繞在耳畔。

    有他時,愛*欲纏綿恬靜安寧。無他時,神魂無主思之如狂。

    這就是魔障吧?一個人靜下來時滿腦子都是他,好像瘋魔一般。

    夢中曾見過那黑色的城池,高大巍峨,仿佛與連接天地的陰山融為一體,城門緊閉,全是冰冷肅殺的氣息。

    那就是傳說中的血池地獄,是陽間業果與冥府業力的象征,是陰陽兩界惡念惡欲融合匯聚之處。

    之前白無常說過,赫連澈被罰去血湖渡厄為蓮,來減輕自己的業障,那個血湖應該就在這裏麵。

    如果真是這樣……他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那種若有若無的涼意再次出現,我轉頭看著身邊的床沿,他不在……

    但是這種感覺,好像輕觸到他微涼的肌膚一般,淡淡的縈繞在身畔。

    怎麽辦?要怎樣做才能碰觸到他?

    凡人之軀要怎樣才能夠煉氣化神,煉神還虛?才能夠來往三界,才能夠與他沒有陰陽隔閡,可以長相廝守?

    次日清晨出發時,我哥擔心的看著我:“小舞……你這樣子好像要成仙了……”

    我苦笑了一下,這話語真熟悉,之前在東方家每天清早一起做功課的弟子們也這樣笑話我,說冥姑娘白天做功課,晚上還得修行,快要羽化成仙了。

    那時候累的是身體,現在累的是心境。

    “……別著急,我們現在趕去青魚道觀,今天才是第三天,屍毒應該都能拔除的……之後問東方老太太,她也許知道怎麽與冥府連接。”我哥揉了揉我的腦袋。

    我點點頭,去嬰兒房裏親了親兩個寶寶,嬸嬸受到驚嚇晚上徹夜難眠,振岩叔叔在房裏打地鋪,陪著奶奶,也守著寶寶。

    冥曦微微掀了掀眼皮,小嘴撅著動了動,冥曜還是那副淡定的模樣,我想天下的母親,看著自己生出來的小嬰兒,都會忍不住這樣傻笑吧?

    多可愛,新的生命,潔白無瑕,軟軟萌萌。

    一帆的情況很不好,我想把他送醫院,林半仙搖頭道:“這樣的情況去了醫院,要被推到重症室,我沒法跟到重症室去給他拔毒,他的七魄受損,要趕緊借助仙家之力……不然隻能是吊著命在。”

    時間緊迫,我們收拾好東西匆匆下樓,金綃已經等在門口了。

    “你來幹嘛?”我哥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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