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征兆,突如其來!

    好像什麽東西猛的楔入腦袋、頭痛欲裂——

    “好痛啊!”我抱著頭,眼淚止不住的冒出來。

    赫連澈皺眉將我撈到懷裏,一隻手按住後頸讓我仰頭,一隻手覆在額前按住太陰、太陽兩邊穴位,低聲問道:“……怎麽個痛法。”

    他的聲音清冽如常,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讓我強忍著疼痛回答道:“好像有東西紮進來……痛死了……嗚嗚……”

    “誰碰過你?”

    “……沒有……除了你和我哥,沒人靠近過我。”我抱著腦袋搖搖頭。

    那種仿佛楔子敲入腦袋的劇痛讓我有些喘不過氣,我痛得身體都在發抖,連帶著肚子裏兩個小祖宗也亂動起來。

    赫連澈的眼神有一絲緊張,他能應對很多狀況,但是對於我的肚子,他比我還陌生。

    他感受到我的肚皮被蹬得一顫一顫的,忙用手掌著我的後腦,壓下來一個帶著甜腥味道的深吻。

    親吻,本來就有安撫人心的力量,何況他渡過來的清液還帶著他的血。

    胸口翻湧的氣海被他強硬的壓下,他深吻一會兒就放開我的唇、讓我能平複呼吸。

    反複再反複。

    吻到嘴唇都感覺到絲絲刺痛,他才抵著我的額頭問道:“……好些了?不要驚慌,這是咒法,如果你三魂七魄受驚,反而會更容易被對方咒殺。”

    “咒殺?”我小口的喘著氣,抬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他。

    他的眼睫幾乎要擦到我的鼻梁,這麽近的距離,嘴唇微微一動都會碰到一起,仿佛在依依不舍的輕吻。

    “別怕,我在。”他稍微拉開一些距離,將我按在後排座坐好,自己下了車。

    車外陰風四起,我哥問道:“怎麽了?要搜山?”

    赫連澈點點頭,抬手掐了一個紫微伏魔印和丁甲訣。

    左手大指壓中指掐於乾文,四指壓大指,這是拘六丁六甲的指訣,對付屍王的話,陰兵恐怕作用有限,上次斬掉屍魔的一截舌頭也是用的六丁六甲。

    他這是打算除掉阿姐帶著的那隻屍王吧?

    陰兵整齊排列,如同兵傭一般密密麻麻跪在車外,得到命令時如潮水般四散湧去。

    很快我就看到時小哥陰沉著臉匆匆跑來:“冥小舞,你出事了?”

    “……突然頭痛欲裂算不算出事?”我苦笑著問。

    時小哥的臉色更加冰冷:“這麽說是真的?阿姐跟我說你是她的人質,我還不相信!她就朝你射了一箭——”

    射、射箭?!

    射箭隻是一個指代,估計就是用針紮“我”而已。

    赫連澈皺眉道:“這是七箭釘頭書?她會這個咒法?”

    時小哥看向赫連澈,他好像從一開始就能發現赫連澈的存在。

    “……是,她母親生前是寨子裏的祭司,她懂得很多咒法。”時小哥的語氣有些焦急:“我把她堵在一個山洞裏,她要我放她走才停止施法,否則就以你來威脅我們——我答應了她。”

    “為什麽答應啊!我們這麽多人難道還抓不住她?難道要讓她跑掉去投奔慕容玥?”我焦急的望著他。

    時小哥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總之我答應了冥家不能讓你有損傷……你現在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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