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我,就像盯著獵物那般。
“……等這兩個小家夥出來後,你要有點覺悟,冥小舞……”他危險的語氣言猶在耳,人卻慢慢的消失在房裏。
要有什麽覺悟啊……總覺得他說得咬牙切齒,好像要吃了我一般。
村寨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裏大部分人在外麵居住做生意,村子裏還保留著淳樸的生活環境,大姑娘小媳婦在水邊漿洗衣服,老人家喂著雞鴨,水麵有人打魚,非常和諧,沒有我想象中那樣陰森恐怖。
我哥來叫我起床時,發現我早就收拾好了,他納悶的問道:“你老公今早不是還‘交公糧’給你了嗎?我還以為你會累得睡懶覺呢,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交什麽公糧!
“我們沒做……”我咬牙低聲說道。
“嘖嘖……還真是出乎意料……我以為他忍不了那麽久,這麽看來還是可以的嘛,他挺心疼你的。”我哥伸手幫我理了理頭發。
“哥……那個……問你個問題啊。”我拉住他的手小聲的問:“你們男人憋著不做是不是很辛苦啊?”
我哥嘴角抽了抽:“你都要當媽的人了,怎麽還會問這種小學生問題?這不是廢話嗎,男女生理構造不一樣啊,精滿自溢懂不懂?”
精、精滿自溢?!
“就是說憋久了會自己流出來,你想想那種憋到要炸了什麽感覺……當然,不會這麽誇張啊,隻是會更加考驗意誌力,就怕禁受不住誘*惑!要不為什麽是出*軌高發期呢!”
我瀑布汗,不行不行,不能跟我哥探討這種問題。
兩個包著黑帕的士兵來請我們,說大長老在上麵恭候,我們穿過一層層的“歪門斜道”往上走。
在通往第三級平台時,我一過寨門就覺得起雞皮疙瘩,側頭一看,在一條直巷的拐彎處,有幾個淡淡的、朦朧的身影……
我以為自己看錯了,現在是清晨,怎麽還會有鬼影?而且那條巷道有些蹊蹺。
從我這裏看過去,是一條普通的直巷子,然而到了盡頭有個直直的拐角,像迷宮一般,有些迷惑人的設計在裏麵。
“上來吧。”時小哥高高的站在一處吊腳樓上,他拉開了樓梯的地板,我們從下麵仰望著他。
他依然麵色陰沉,目光在我們身上一掃而過,我估計他是查看赫連澈有沒有跟著我。
這樣的井一般的樓梯對我這個孕婦太有挑戰性,雖然我瘦,但突兀的肚子很明顯,爬這種豎井一般的樓很辛苦。
我哥上去後彎腰向我伸手,時小哥也蹲在井邊朝我伸出一隻手。
我碰到時小哥手指的一瞬間,感受到一股涼意。
與赫連澈冰涼的體溫不同,他的身體,帶著一股死寂的陰冷晦暗。
我回想起他在死屍客棧裏那次抬頭,昏暗的燈光下雙眸中閃著暗綠色幽火。
他非常人……
我哥和時小哥將我拎出了豎井,上去第三層平台後,看到的風景完全不同。
腳下是密密麻麻的聖城建築,眼前一片空曠,清淺寬闊的河麵上魚筏劃過、兩岸的吊腳樓鱗次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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