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什麽聲音?”我看向房間的門,我哥也翻身從床上坐起,捏著電棍戒備著。
“……難道詐屍了?”
這抓撓聲是從房門外傳來的,一聲聲抓牆的刺耳聲響讓人頭皮發麻。
對麵的房間是薑胖子和時小哥,他們幾乎與我們同時開門查看。
走廊裏有一具晃蕩的屍體,一瘸一拐的緩慢移動,時不常就用手拚命抓撓牆壁來發泄。
行屍對生人的氣息尤其敏感,我們一開門,他就轉頭朝我們這裏走來。
我哥對薑胖子說道:“之前我們遇到過煉屍人,丫的遇到詐屍自己就扯呼(逃跑)了!你們該不是也撒開腿逃走吧?”
薑胖子氣哼哼的說道:“別把我們跟那些隻懂皮毛的人相提並論!哼!”
時小哥從背包裏麵掏出墨線,墨線一頭墜著個像陀螺的墜子,在手中晃悠幾圈,往行屍身上扔去。
陀螺墜子很重,帶著他手中的墨線一圈圈飛去纏上行屍的身體。
這些技法應該是練過多年,才能不緊不慢的掌握好力道和巧勁。
薑胖子拿著一個小沙包,從裏麵掏出糯米撒過去,邊走邊撒,來到行屍邊上時掏符貼在行屍身上,並且幫忙固定住墨線。
“這行屍沒有被煉化過,好收拾。”薑胖子對我們道:“就是詐屍後特別煩人,逮著點兒生靈就啃,有時候吃了老鼠還讓我們膈應。”
真惡心……
旁邊的門突然拉開,那位叫小丫的妹子一邊套t恤,一邊問道:“怎麽了這是?咱家地下室裏養的東西怎麽上來二樓了?該不是今天那幫傻小子們在家裏偷東西,結果偷到地下室去了吧?”
小丫姑娘嘴邊有點血跡,看得我心驚膽戰。
她衝我壞笑道:“那死小子捅得我流了那麽多血,我咬他一口吸點血氣不算過分吧?他現在浴室裏睡著呢!真不中用,射個四次就不行了!”
她大大咧咧,言語勁爆,聽得我暗自心驚。
小丫對薑胖子和時小哥說道:“薑哥、時小爺,這幫人動了咱家的東西,正好您二位在,就幫手收拾一下好嗎?我下去看看,希望沒咬死人……您二位幫忙將這具行屍弄回地下室吧。”
她話語裏的稱謂引起了我的注意,薑胖子說過:他們倆是“本帶利”,也就是說他和時小哥是師徒兩人,趕屍人都是師徒兩人結伴出門,而且從不輕易收徒弟。
看年紀,薑胖子明顯比時小哥年長一輪還多,但是這位小丫對兩人的稱謂完全不同。
她叫薑胖子為“薑哥”,這沒什麽毛病,但是她稱呼時小哥卻是“小爺”。
看來時小哥的地位比薑胖子還高?
我忍不住再次打量那位時小哥,他身材瘦小,個子一米七出頭一點兒,頭發有些長,劉海遮住了額頭和眼睛,看起來非常陰沉。
他覺察到我的目光,回頭看了我一眼,在燈光昏暗的走廊裏,他的眼裏冒著綠光。
我以為自己看錯了!趕緊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他已經和薑胖子一前一後趕著屍體走了。
房裏赫連澈正在聽孟珠的匯報,孟珠說這裏屍氣森森,是趕屍人的“死屍客棧”,小舞娘娘沒受到威脅,所以她也沒管,隻是神魂出竅的巡查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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