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就去了她住處,她沒讓我走,我就……咳,就住了一晚上。”陳建有點尷尬的看我一眼。

    我毫不掩飾的用眼神鄙視他。

    他咳了一聲接著說:“天亮的時候我就覺得她有點不對勁,說話顛三倒四的,眼神也有些散,我以為是她接‘活兒’太多,太累了,當時沒多想,可是回來後沒幾天,她、她就……死了!”

    陳建前女友脖子上有手印,是被掐死的,他心裏嚇得不行,而且警察還上門來找他了解情況。

    警察比對了指紋後發現不是他,才將他放出來。

    他回到自己住處,第一晚就感覺不對勁。

    “我好像聽見有小孩在哭,以為是周圍鄰居家的小孩兒,醒來仔細聽又沒了。”他心有餘悸的說道:“幾乎每天晚上都這樣,弄得我白天精神萎靡,工作也丟了。”

    “後來哭聲停止了,卻冒出笑聲了!那種很瘮人的笑聲!折磨得我快神經衰弱了!老人家不是說在枕頭下麵房放剪刀可以辟邪麽,我就偷偷放了一把……結果第二天醒來一看,床頭上有個黑手印!這麽大點兒,像個小孩的手!”

    陳建說到這個忍不住臉色發白:“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荷包,我找薛九爺問過,他說咱們這城市有一家姓冥,專門做陰物生意可以來求你們幫忙……我曾經偷偷將這個扔過,結果它自己回來了!那個黑手印還出現在我的枕頭旁……我真怕下一次就出現在我身上了,求你們務必救救命啊,將這個東西處理了吧!”

    我哥撓撓頭道:“行吧,我去你那兒看看先……就算要給你貼符也得看地方。”

    “隻是看看怎麽行啊!”陳建著急的說:“你得跟我呆一晚上,那東西晚上才出現啊!”

    我哥露出一臉不爽的表情。

    “我有一個t的種子,咱們交流交流?!”陳建趕緊投其所好。

    我哥眼睛一亮:“行,等我換衣服拿上硬盤!”

    他飛快的收拾好,對我說:“小舞,你就在家待著吧,這種小事兒我去就行了。”

    “……你是怕我打擾你們交流嗎?”我瞪了他一眼。

    我哥笑嘻嘻的說道:“我是怕你老公來看不到你,又要懲罰你了。”

    晚上,我坐在房間裏看道家典籍,突然房間門鎖輕輕彈了一下。

    我以為是一帆,他住在我同一層的小閣樓裏,我衝門口問了一句:“一帆,怎麽還不睡覺啊?”

    門外寂靜無聲。

    “一帆?”我走到門後擰開房門,門外空無一人,隻有一股淡淡的異香,我低頭看了看。

    門把手上,有一個黑色的手印。

    我伸頭往走廊上看去,陰陽之家擺設一向很注意,藏風聚氣,遮擋直衝,鎮宅化煞什麽的都有。

    這是哪裏跑進來的小東西?

    院子裏響起了老妖婆的貓頭鷹叫,那隻貓頭鷹很凶,它的叫聲在黑夜中聽起來如同嬰兒夜哭般刺耳。

    我走出房間,來到一帆的房門前輕輕擰開門。

    裏麵沒什麽異常,一帆在小床睡著呢,我偷偷走到他身後,給他蓋毯子的時候順便看了眼他的臉——沒有異常。

    他有異常才奇怪呢,這孩子命火特別旺,而且天賦奇異,陰邪很難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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