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我睜開眼能看到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一開始還會覺得他很過分,可是去過冥府後才知道真的有很多枯燥乏味,卻必須要他去做的公務。

    執掌生死輪回,這幾個字困了他好多年,他也無法交給別人做。

    印璽也不知道掉哪兒去了,=赫連澈說已經派人在我經過的路上仔細尋找,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找到,何況沾染了邪氣,還得拿去太一尊神那裏溫養一段時間。

    老耿家在外縣的鄉下,是個僻靜的村子,但他家的房子特別氣派,據說是年前剛建起來的,大概他從那些煉屍人手中拿到不菲的好處。

    他說了要去躲躲,此時不知道還在不在家裏,我們敲了半天都沒有人應門。

    我看了看周圍幾戶農家,沒有一戶與他家挨著,都離得比較遠。

    我哥去詢問一番,得到的信息就是他家裏有老太太、媳婦在,但是媳婦從不拋頭露麵,反而是那個老太太清早出門買菜,然後回家關門閉戶一整天。

    他家不跟村裏人來往,也沒有任何親戚上門走動。

    “這肯定有問題,村裏人家怎麽可能把自己孤立起來?何況老太太和媳婦兩個女人在家,出點事連個幫手的人都沒有,更應該和村裏人搞好關係才對。”我哥跟著老爸經常下鄉間,對村裏的情況大概了解。

    “那個老太太是不是老耿的母親啊,就是姓冥的,咱家的親戚?”我問。

    “肯定是,他老爸前些年去世了,大概是兒媳婦伺候著老太太在家,不過怎麽連個應門的人都沒有?”我哥使勁按門鈴,裏麵門鈴一直響,就是沒人出聲。

    趙紅兵悄聲道:“是不是老人家耳朵不好,那媳婦一個人不敢開門,故意裝作家裏沒人的樣子,要不我們翻進去把門打開吧?”

    大白天的翻牆,這在村裏可是有風險的事,說不定一堆村民衝上來把翻牆的人打成殘廢。

    到時候法不責眾,白挨一頓打怎麽辦?

    我哥繞著他家房子走了一圈,每個窗戶都關得嚴實,還拉上窗簾,根本看不進去。

    “我們晚上再來吧,晚上翻牆也方便些。”

    我們在村口的農家樂吃飯,熬到了夜幕降臨,老耿家居然連一盞燈都沒有,難道老太太和媳婦是吃完飯就睡覺了麽?

    我哥將繩子係在腰上,一端栓在趙紅兵腰上,他敏捷的助跑兩步、踩在牆上翻牆而入。

    我在大門口等著,很快,大門悄悄的從裏麵打開了一條縫,我哥對我示意別出聲。

    這是做賊啊,我緊張得心裏砰砰跳。

    趙紅兵也跟著進來,他拿塊磚頭卡住們,然後蹲在門後的陰影裏守門,我和我哥悄悄的走到了小樓的門邊。

    我四處看了一下,院子裏隨處擺放了幾個黑色的罐子

    說罐似乎不太恰當,因為大小如同米缸,上麵有一個木蓋子。

    這是用來醃製泡菜的麽?

    在我打量院子的時候,我哥已經撬開了門鎖,他這些天賦技能,真不愧是冥家的長子長孫,傳承家學全靠他了。

    門拉開,一股陰冷沉悶的氣息撲麵而來。

    羅盤的指針有些晃動,我看著針尖偶有沉浮,這到底是沉針還是要往上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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