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些話語氣得我發抖。

    我不相信赫連澈的憐憫是因為那一晚毫無愉悅可言的白喜事,他說過等一個人長大很磨煉耐心,真到長大的這一天,又怎麽忍心一手摧毀?

    看我氣得說不出話,東方雅露出愉悅的笑,她湊到我耳邊悄聲說:“你早就該死了,因為恩寵而活到現在,還要讓冥帝損耗巨大的修為在凡間進行蓮花化骨,你到底有什麽本事啊?冥小舞……不過嘛,你肚子挺爭氣,幸好有靈胎、不然冥帝大人怎麽把原來的陣眼換出來?”

    什麽原來的陣眼?我看向她,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看我氣得眼淚流出來,東方雅開心得不行:“你是不是傻啊冥小舞,法陣是需要陣眼的,那麽在你之前的陣眼,是誰呢?”

    陣眼是誰?我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對啊,封邪法陣不可能沒有陣眼啊,那沒有靈胎之前,是誰來充當陣眼的?

    “在你沒出生之前,我們隻能用人來填陣眼,當陣眼的法力維持不住了,又有新的人進去,凡人的法力有限,這樣做犧牲太大,冥帝大人隻能派一個善於結界封邪的屬下,托生在東方家那位屬下長到十六歲,就進入陣眼維持結界,那一年,我也被派來轉世。現在已經維持了二十多年,陣眼殘留的法力已經耗盡,今晚震位破了,不管能不能修複,這都是一個信號,所有人都知道法陣被摧毀是遲早的事。幸好靈胎成型了,明天就能結束這一切。”

    她的笑容古怪,眼中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很快,之前那位陣眼,就可以向冥帝大人複命了。”

    我壓下心裏混亂的情緒,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

    可是一開口,那喑啞的嗓音就暴露了我的恐懼不安:“你跟我說這些幹嘛?”

    “不幹嘛,隻是看你這蠢樣,忍不住提醒你,不要以為自己多了不起,比你了不起的人多的是,都在這個陣眼裏麵化為白骨了。你就懷個孩子而已,還跟冥帝哭哭啼啼的,要點臉行嗎?”東方雅毫不留情的嗤笑。

    東方家其他人看我的眼神也是木然的,或許他們也覺得是我讓赫連澈亂了心,導致他們家死了更多的人吧。

    若赫連澈需要的是我的命,我還不會如此膽怯和懦弱,可他需要的是腹中的靈胎,在我對他動了心後、怎麽可能舍得腹中父精母血的結晶?

    或許,我真的如他所說,太過偏執。

    我沒有什麽想要的東西。

    我想要的太過虛幻,得不到,抓不住,卻又不甘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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