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也會被約談啊?

    冥府的神祗除了他之外,應該還有兩位尊神是他的前任領導,他大概會挨罵挨罰吧。

    “哥,我們趕緊聯係林半仙吧,我想快點治好老爸。”

    否則,我怕我再也看不到他了。

    我真的覺得自己會早死,希望死前能看到老爸康複,他和我哥兩人也有伴。

    “好好好,你多關心自己的身體,肚子裏還揣著個球呢。對了,昨天我跟醫生說你是孕婦,讓他謹慎用藥,保守治療,醫生說讓你去檢查一下,受傷恐怕會讓孩子不好呢。”

    我苦笑道:“怎麽檢查啊,正常人三個月時小肚子應該都鼓起來了,我一點動靜都沒有,要是醫院b超顯示,沒看到胎兒,隻有一團霧氣什麽的,我怎麽解釋?”

    我哥重重的歎口氣:“真特麽的憋屈,要不去老妖婆那裏看看吧。”

    “我想回家睡覺。”

    林半仙說需要我養的活物,居然是好幾隻大公雞。

    他很認真的對我說:“這些不是普通的雞,你看看這個毛色,看看它們的眼神,你就知道這是非常非常昂貴的走地雞,純天然喂養,不吃飼料,哎喲,別打我,你們要敬老尊賢啊。”

    我哥掄起擦博古架的雞毛撣就抽他:“少裝神弄鬼,快點說重點。”

    “總之呢,這個雞要用蜈蚣喂養,這裏有蜈蚣養殖場的電話,你們自己聯係,我沒空幫你們。喂,之後要用這些雞啄食我拔出來的毒。”

    他交代了一堆,約定十天後為我爸施法驅邪。

    我心裏稍微看到了希望,坐在院子裏我爸那張藤椅上,看著我哥和薑老頭做雞舍。

    鼻尖上突然落下一點冰涼,我抬頭看天,居然落雪了。

    十一月了。從夏末到深秋,再到初冬,我的心情也像經曆了三個季節。

    夏末的狂放熱烈,秋天的柔情繾綣,初冬的萬物凋零。

    “好冷啊,小舞,別坐在院子裏,去做飯吧,我想吃火鍋。”我哥對我嚷嚷道。

    “少俠,女俠,添副碗筷行麽?”薑老頭瑟瑟問。

    “滾你大爺的,沒看到我妹是傷患嗎,你好意思吃白食?”

    脫臼要休養一個月,幸好是左肩,不太影響我的生活,洗澡我也可以自己纏保鮮膜防水。

    這幾天赫連澈沒出現過,或許是因為我歇斯底裏的話語,讓我們之間的風箏線,斷了。

    我從沒覺得這張一米二的小床寬闊,現在覺得躺在上麵,仿佛躺在一片荒原。

    都說一百天養成一個習慣,我用了一百天習慣他在,也可以用一百天習慣他不在,沒有什麽大不了。

    靈胎也好,子宮也好,甚至性命也好,要就拿去罷,我甚至還隱隱有些希望死去,這樣就不用承受餘生的悲傷。

    隻要我爸好起來、我哥不用孤身承擔這些事,我就放心滿意,了無牽掛了。

    這幾天我都窩在家裏養傷,學校請了長假,什麽學分,掛科,都無所謂,可奇怪的是,白靈打電話告訴我,班導給我打全勤,而且科任老師包括最難纏的老切,都沒有提過一句冥小舞沒來啊。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我家門前停了幾輛邁巴赫,金軒帶著那種天生貴胄的霸氣走進來,讓我家小鋪子蓬蓽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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