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清自己是怒火中燒,還是妒火中燒,昨晚我差點被綁架,他卻跟東方雅在這裏開房。

    小妙峰是給土豪香客們提供的度假之地,一共有好幾處建築群,最豪華的自然是天子閣,在小妙峰的最高處。

    這裏景色極好,空氣清新,鬱鬱蔥蔥,古色古香。

    我氣喘籲籲的來到天子閣的抱元守一間,刷開了門就腿軟了,別說發火了,連說話都嫌累。

    這裏是個大套間,我坐在玄關喘勻了氣,往裏麵走去。

    赫連澈睡在臥房中,那張中式的帷幕大床白紗輕挽,他靜靜的躺在哪裏,闔著雙眼,眉頭輕蹙。

    他說過睡不睡都無所謂,可是現在為什麽疲憊成這樣?縱欲過度嗎?

    我站在他床邊,咬牙忍住用枕頭砸他的衝動,轉身準備去洗手間收拾一下自己邋遢的形象。

    “你去哪兒?”他的聲音立刻響起。

    “要你管?你繼續跟東方雅親熱啊,縱欲過度累死了,就叫我來伺候你,你真以為自己是皇帝?”我氣哼哼砸上洗手間的門。

    我用冷水撲臉,給自己的腦袋降降火,抬頭一看,鏡子裏麵赫連澈抱著雙手站在我身後。

    “啊……”這家夥是鬼啊,鎖門對他根本沒用。

    他閉口不提東方雅,湊過來我耳邊嗅了嗅,問:“你去哪裏弄到一身塵土味,還有鬼氣和行屍的味道。”

    我冷笑了兩聲:“你冥帝大人忙著跟女人滾床單,當然不知道我去了哪裏。”

    他眯起眼,眼中浮現淡淡怒意:“你發燒不在家裏躺著休息,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你也知道我發燒?誰把我折騰病了,然後自己跑了?”我的火氣也蹭蹭蹭往上冒。

    他皺眉道:“法陣出了問題,我必須趕去指揮東方家的人,不然他們怎麽肯拚命出力?”

    “是是是,然後指揮了好幾天,指揮到床單上,繼續深入探討。”我把他的印璽從脖子上取下來,拍在他胸口:“你說我在心裏喊你,你就會聽見,我被人綁架的時候拚命喊你,你聽見了嗎?你在哪兒我都不知道,這東西還你!”

    說罷我又開始取脖子上的小紅狐玉墜,可是,居然扯不下來,玉墜和繩結似乎長在了我脖子上似的。

    一著急,一委屈,眼淚就砸在了手背上。

    他伸出一隻冰涼的手,隔開我的動作,冷冷的問:“你哭什麽?”

    我哭什麽?

    “你既然有東方雅伺候了,何必再讓她叫我來,看到別人嘲笑我,你很開心?”我心裏一陣陣的泛起酸澀:“你們關係那麽親密,何必故意提醒我,就讓我裝作不知道,讓我當個傻子不行嗎?”

    我咬著唇,盯著自己的腳尖,眼淚溢出眼眶。

    赫連澈微不可見的一聲輕歎,一如兩年前初夜那樣。

    他朝我伸出手,將印璽掛回我脖頸上。

    我以為他會解釋、會向我說明情況,會跟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然而他什麽都沒有說。

    他那纖長冰涼的手指,一個一個解開我身上的扣子,隨著衣衫落地,我的眼淚再也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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