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壓在我身上,冰冷疼痛的感覺讓我猛地驚醒:“啊……好痛……唔……別這樣……”

    “再忍忍就好……”一個低沉涼薄的聲音在我耳畔說著,動作絲毫沒有減緩,反而越來越凶狠。

    我疼得渾身抽搐,可是不管我如何害怕,疼痛,都無濟於事,身體根本動彈不得,像是被魘住了,隻能在黑暗中承受著這種生不如死的折騰和恐懼。

    他的吻,他的手,他的身體,都是冰塊一樣的溫度,他的身形甚至是模糊的,可是施加在我身上的力度卻依然如此殘忍可怕。以撕裂的鮮血作為潤滑,一點點侵入,一次次裂開,漫長的折磨讓我死去活來。

    終於,在我意識徹底渙散之前,他結束了侵犯,退出我身體,模糊的身影從我眼前慢慢消失。

    早上醒來,我艱難的撐著身子剛要坐起,下麵就溢出帶著血絲的濁白液體,被單上也濕潤一片。

    夜裏的一切像是噩夢,可是身體的疼痛卻是真實的,稍微動一下,腰部就酸痛難忍,下麵更是腫痛得受不了。

    和兩年前一樣的噩夢又要開始了嗎?

    聽哥哥說,我們冥家的先祖是從墳墓裏爬出來的一個種族,本來是該入土為安幾百年的古屍,卻在機緣巧合下,七月七至陰至寒鬼門大開的午夜,被天上擊殺一條小紅狐的九道天雷劫同時劈中,那條紅狐因此活了下來,那具古屍也借此得到了神秘詭異的力量。

    就那樣,古屍從棺材裏爬了出來,一輩一輩傳下來,不斷與人類通婚,一次次重組體質,最終,成為了介於陰陽之間的特殊存在。

    我們不屬於人,也不算是鬼,更不是詐屍,隻是體質半陰半陽的異類而已。

    因為這種特異,我們冥氏家族和普通人不一樣,遊離在社會邊緣,做那些最不祥的職業,比如算命先生,法醫,殯葬師,看風水等等。

    而我爸爸,是長房長孫,自然而然的繼承了爺爺的那家古董店,那不是尋常意義上的古董,而是沾染了各種陰氣和晦氣,又有強大能量的古物,經過簡單的處理,轉手賣給有需要的人。

    爸爸說,我們這個家族的人都活不長,所以結婚都很早,就怕絕後。

    特別是女子,體質陰寒,一般都活不過二十五六歲。男丁能夠活過四十的,也少之又少,所以我別說見過奶奶了,我連爺爺都沒有見過,隻能對著祠堂裏他們的遺像緬懷一下。

    至於我,更是不祥之物,據說我出生那天,也是七月初七午夜,電閃雷鳴,陰陽錯亂,我媽大半夜的羊水破了,可我們是山村的,離縣醫院比較遠,暴風雨又引發了山洪,衝垮了那座幾百年的古橋,爸爸隻能用板車推著媽媽從祖墳那邊繞路去縣醫院。

    經過祖墳那裏時,墳場那棵千年古樹被雷電劈中,倒了下來,正好砸中了我媽媽,她當場死於非命,我就在那個時刻,被生了出來。出生時,我手裏緊緊攥著一枚小小的玉墜,是一隻可愛的小狐狸扭頭望月的紋飾。

    爸爸和爺爺推測,這可能是我幸免一死的原因所在,就一直讓我帶著這個小紅狐玉墜。

    在我七歲時,村裏人因為無知和貪婪,掏空了一座千年古墓,把那具栩栩如生的絕美古屍毀壞,搶走了楠木棺裏的所有陪葬物,還破壞了墳墓四周以及棺材下麵的法陣,那座損壞殆盡的古墓,當天夜裏就在天雷轟擊下,灰飛煙滅。

    從那天開始,村裏不斷有人和牲畜死於非命,各種各樣奇怪的死法,鬧得人心惶惶,村長召集所有人商量了一番對策,決定在那座消失的古墓前,獻祭一個童女,給那個被毀壞的死屍配個冥婚,乞求他的原諒,換取生存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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