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淋在我的身上,這種事沒想到會發生在我們兩個成年人的身上,一個三十歲,一個四十幾歲,但是,我們像兩個毛頭小子一樣,在雨地裏打架,為了一個女人。

    我擦掉臉上的雨水,還帶著一絲血腥味,田光走到我麵前,拿著拐杖戳我的胸口,問我:“丟人嗎?”

    我看著四周看著我的人,我站起來,我說:“沒有什麽好丟人的。”

    我說完,就吐出來一口血水,田光說:“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臉麵都不要了。。。”

    “最後一次,我的人生,最後一次為女人打架。”我平淡的說著。

    田光雙手握著拐杖,看著我,眼神裏說不出來的氣惱,但是他又被我氣的無話可說,我朝著大樓走,舔著嘴角的血,很腥甜,這是最後一次,我邵飛,這輩子,不會在為任何多餘的女人去打架。

    收心,收性。

    其實,我也覺得丟人,非常丟人,我現在的身份,被人打,跟人家約架,都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情,我這麽做,就是要告訴我自己,這是最後一次。

    仇雲算的上是個男人,拋棄自己所有的家業,跟一個自己根本就鬥不過的男人,鬥的死去活來,哪怕是最後,自己帶著人來跟我拚命,也要告訴我,他愛那個女人,而真正的凶手是我。

    李瑜,值得人愛,但是,前提,他還是那個優雅的女人,當他的內心被邪惡占據的時候,他就很可怕,可怕的,連最親,最愛的人,都能算計,所以,他一個仇雲,又算的了什麽呢?

    我沒有再回拍賣會,而是坐著車,朝著佛海度假山莊去,我來到山莊的大門,柱子派人,進入裏麵,我走進山莊的那個我曾經跟李瑜第一次風花雪月的房間,渾身濕漉漉的,我坐在沙發上,回想著那天晚上的激情與熱血。

    但是,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去,現在這裏,滿滿的都是傷感。

    但是,我笑了起來,解脫了,今天晚上,一切都會結束了。

    我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不知不覺,我就睡著了,我太累了,太疲倦了,渾身軟的很,又無力的很,身體像是被一個巨大的鐵餅壓著一樣,壓的我癟下去,喘息不過來,在這裏,我沒有夢到那天晚上我們兩個風花雪月的時光,而是一個噩夢。

    我夢到了那天晚上在老年公寓夢到的東西,鮮血,緋紅的鮮血,我的身體,被無盡的鮮血蔓延著,覆蓋著,我什麽都看不到,隻能看到一片血紅。

    那種胸口發悶的感覺,讓人覺得像是要死了一樣,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睜開眼睛,故意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我知道這是夢,所以,我不想被別人知道我做噩夢了,更不想讓他們知道我的醜態。

    我冷眼看了一下身邊的人,是柱子,他說:“天黑了,光哥來了電話。”

    我說:“不接。”

    柱子深吸一口氣,說:“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那麽大的拍賣會,那麽多貴賓,那麽大的生意,你都不管不問,然後跑到這裏睡覺,還他媽做著可憐的噩夢,光哥讓我問你,你丟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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