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光點了點頭,說:“有些人,對於死亡一無所知。”

    我苦笑了一下,田光要我把對付金絲眼的事交給他,他已經在辦了,但是,似乎還沒有到動手的時機,可見金絲眼是有多難對付。

    我坐在辦公室裏等著,等的有點心煩,我說:“還是下去看看吧。”

    我說著,就站起來,朝著外麵走,幾個人都跟著我,下了樓,我看著廣場上有不少人都在忙碌,機器,吊機,都在,我看著吳彬,站在一邊,很嚴肅,他是有點狼狽的,西裝髒了,領帶亂了,那胡子也顯得有點紮心了,尤其是那規整的頭發,變得有點亂糟糟的,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得意又貴氣的吳彬了。

    我捏著戒指,站在一邊,料子很大,有一噸多,天津人叫他大寶,這證明這塊料子是有盼頭的,就是裂,如果裂進去了,所有的盼頭都沒有了。

    我看著吳彬在忙活,他不停的指揮著工人,吊裝,捆綁,料子很快上了切割機,一噸多的料子,也沒有什麽值得開窗的了,吳彬也沒有開窗,因為他知道,他手裏的料子,現在除了我買,沒有人能買,也沒有人會買。

    所以,他隻有把料子給切了,這是一次傾家蕩產的賭局,他賭上了一切,如果贏了,那麽我就危險了,以吳彬的性格,他一定會利用所有的能力,資源,以及我的敵人來對付我,所以,我希望他輸。

    我聽著切割機的聲音發動了,料子開始切割了,我們就站在一邊,看著工人一邊衝水,一邊切割,整個現場很多人圍觀,那些棚戶區的老板,有的都放下手裏的活,來這裏圍觀,雖然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這麽大的料子切割,還是能吸引他們。

    沉默,大家都在沉默的看著那塊料子,料子在理片,因為料子太大了,所以隻能理片,我看著這塊料子,一噸重,皮殼很好,很薄,燈光下,都能見水見色了,所以,這塊料子的種水顏色,應該都是沒問題的,要賭的,就是裂。

    切割機的聲音,讓我內心煩躁,我看著吳彬,他站在遠處,死死的盯著,我不知道他內心現在是什麽一種想法,但是我看到他猩紅的眼睛,我知道,他已經紅眼了,像是一頭被逼入絕境的猛獸。

    我們之間的戰爭,是看不見的,但是很殘酷,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他吳彬自找的,如果當年,我坐牢的時候,他選擇保留我,不,甚至是,我出來之後,他沒有選擇打壓我,那麽今天都不會是這個結果,所以,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我們所有人都站在遠處看著,天氣很悶熱,我剛換的西裝,背後又濕透了,所有人臉上都掛著一層油光,但是吳彬卻剛好相反,他的臉色很蒼白,時不時的還打個冷顫,我知道,他緊張,緊張到內心發寒,他害怕,害怕到絕望,他希望,但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自己把自己逼入了一種天人境界。

    第一刀理片的料子下來了,我看著切割機停下來了,切了一個蓋,大概有一百多公斤吧,很深,有一尺厚,需要幾個人合力,才能放下來,我沒有急著去看,吳彬跑了過去,他看著地上的料子,突然,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個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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