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生意嘛,總得有讓步。”

    “如果是我,我讓他讓步,被人拿捏著卵子,總是不好受的。”田光說。

    我聽著,就深吸一口氣,我說:“你能怎麽做?”

    “拖出去,讓他知道,他要挾的是什麽人,也告訴他,不要輕易要挾別人,否則,會連命都沒有的。”田光冰冷的說。

    我聽著就笑了,我說:“你能怎麽樣?要了他的命?他可是廣東有錢有名的人,就算你是黑社會,你也得講道理,你要是不講道理,人家就跟你講法律了,裏麵的日子,不好受的。”

    田光看著我,眼睛裏閃過一道寒光,我知道說錯話了,就咳嗽了一下,也沒有道歉,我現在要習慣不跟田光道歉過日子的生活。

    他說:“交給我,我教他做人。”

    “別,你還是好好歇著吧,你心髒不好,千萬別犯心髒病了,不管是進醫院,還是局子,都不好受,這種人是財神爺,跟他拿點好處,沒什麽大不了的,再說了,賭石賭石,講究一個賭字,輸贏難說呢。”

    我說完,機器就開動了,我聽著那躁動的聲音,心裏有點堵的慌,這塊料子,沒譜,雖然切口很好,冰糯飄花,但是有棉有裂,更重要的是,感覺還漲進去了。

    這塊料子剖開不是好的切割法,因為一刀見血了,如果料子壞了,這一刀,就無法挽救了,如果是理片的話,料子可以慢慢的切,如果切壞了,我們還可以停手,交給下家來處理。

    這一刀,就是要命了,要麽輸,要麽贏。

    陳辰這次賭,應該是借錢賭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冒這麽大的風險,料子雖然好,但是他也沒有認真的看,以他的經驗來看,料子的好壞,他也能看的出來,裂和棉,都有,但是為什麽他還要這麽豪賭?

    難道是看中了賭石大王的名頭?哼,我賭石,也不是百分百能贏,不過,這個人真的是卑鄙小人,投機取巧,料子沒切的時候他還不敢投,切了,就一定要拿下,這種人,要不是我看著他帶了一千多人來參加公盤,我真的弄死他。

    等待是漫長的過程,我們都焦急的等著,沒有人說話,這些大老板們,身上都跟水洗的一樣,這沒辦法,雖然有錢,但是切料子,就是在這種環境下切的,就算你有錢,你也得忍著。

    我點了顆煙,靜靜的等著,這一刀下來,估計得個把小時了,我們都等的焦躁的很,一直到中午休市,這塊料子才切開。

    但是因為刀片不夠長,所以,料子並沒有被一切兩半,我看著機器停了,李吉去找吊機,把料子給捆綁好,然後幾個人拿著撬棍插進切口,幾個人合力,猛然一撬,料子一切兩半,直接倒下來,幸好有吊機拉著,否則料子非得摔碎了不可。

    料子被平穩的放下來,所有人都急不可耐的去看,李吉拿著水管,衝刷料子,但是我站在邊上看著,心裏已經有數了。

    “哎呀,可惜啊,這個裂怎麽漲進來了。。。”

    “帝王裂啊這是,龍肯那邊的料子就是怕裂,尤其是莫西沙的,這塊料子就是靠近莫西沙,哎呀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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