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人民醫院的大門口,蘇芮想要下車,但是我沒有開門,她看著我,有點奇怪。

    我看著醫院的招牌,我問:“這是德宏最大的醫院嗎?”

    “是的,裏麵的設備都是進口的,有上百位專家,我讀書的時候,夢想著這裏會是我光明的未來,但是我進來之後才發現,這裏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夢想基地,而是人性摧殘的地方,來了這裏,你才會發現,你讀的書根本就不是用來救人的,在這裏,救人並不是最高的任務,往上爬才是最高的任務,拉幫結派,勾心鬥角。。。”蘇芮痛恨的說著。

    我說:“不要怪社會不平,隻能說你沒有本事,你現在什麽位置?”

    “實習生,最悲慘,最低等的螞蟻,你知道嗎?我們實習生二十四小時都要在醫院裏,隨叫隨到,什麽髒活累活都要我們幹,所有的科室我們都要輪一遍,然後才能回到我們主攻的科室,但是還不一定能做這個科室的醫生,能不能做,還要看你的導師,哼。。。”蘇芮嘲笑著說著。

    “他讓你給錢,還是要陪睡?”我問。

    “要錢也要人,跟我一起來的,花了五萬塊,現在已經通過了,馬上就能轉正了,這個醫院裏,除了火爐坊的大媽可能他沒睡過,其他的女人,我估計都被睡過。”蘇芮說。

    我看著他,我說:“盡快轉正,我需要你幫我做件事,至於是什麽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是花錢爬上去,還是陪睡,你自己看著辦。”

    蘇芮看著我,說:“他已經七十歲了,很惡心,坊間到處都是他變態的傳聞,我真的不想。。。”

    “我問你,你什麽時候才能自己確認一個人得病,不需要別人指手畫腳的?”我問。

    “隻有科室主任級別的人,才能確診一項疾病,我要到這個地位,至少要十年。”蘇芮說。

    我看著他, 我說:“對不起,看來你隻能搞定那個老頭了。”

    “不要,我求你了,他真的很變態。。。”蘇芮肯求著我說。

    我搖了搖頭,打開了車門,我說:“下去,是花錢,還是用什麽辦法,你自己想,別跟我說不要,你現在沒資格說這種話。”

    蘇芮下去了,我沒有理會她的懇求,我動了動脖子,我一個人實在是對付不了這些牛鬼蛇神,所以我現在必須要盡快的把田光給弄出來,當我知道蘇芮是心髒外科的實習醫生之後,我就想到了那個可能性。

    我拿出來電話,給梁英打電話,我說:“喂,梁律師。。。”

    “邵先生,有什麽事嗎?”

    我聽到梁英的話,就問:“如果田光得了很棘手的心髒病,他保外就醫的可能性有多大?”

    梁英沒有了立馬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沉默了,我也沒有著急,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所以,我需要慎重,他當然也需要慎重。

    過了一分多鍾,梁英說:“如果確診,在牢房裏會有生命危險,那麽他出來的機會有百分之六十,如果你肯花錢,我可以增加到百分之八十,但是,這個問題,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這個病,他確實存在,每年重刑犯,都會有體檢,是人民醫院進行的,這個體檢可不是馬虎的體檢,你滿混不過去的,花錢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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