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光的事情被鎮壓下來,軍方沒有把太多的消息傳遞出去,又或者是嚴重缺電的地方,沒有什麽可以傳播的途徑,致使仰光酒店慘案沒有多少報道。

    善後的事情,還是需要我處理,我在內比都商務部的行政大樓裏跟丁瑞解釋,交談,商議,他把我罵的很慘,用各種言語來警告我,我從他憤怒的表情中,可以看到他真的憤怒了。

    我沒有反駁,隻是用沉默來回答他的指責,這件事我知道,他拿我沒有辦法,因為所有人都死了,老劉死了,陳發死了,這就是死無對證,所以,隻要我直口否認,所有的事情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被丁瑞訓斥之後,就是商談如何解決這件事,他雖然罵我,但是沒有要抓捕我,他讓我加強在緬甸華人的個人魅力影響,提升我的正麵形象,一句話,就是投資,做公益事業。。。

    跟錢掛鉤的東西,我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花錢就是了,所以,我們簽訂了礦區建設的合同,價值十億的公眾房屋建設的合同。

    張奇打開車門,我坐進暴熱的車廂裏,貌桑給我拿了報紙,我拿著報紙看了一眼,仰光慘案的畫麵占據了頭條。

    “上麵寫的什麽?”我問。

    貌桑說:“老板,這上麵說,內地富商緬甸公盤賭石,輸的傾家蕩產全家跳樓,還有,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

    我閉上眼睛,捏著鼻梁,耳朵裏聽不見別的,隻是覺得嗡嗡響,報紙上寫的是他們賭石敗了,全家跳樓,但是真實的情況,遠遠比這個要驚險,我沒有在回仰光,因為我知道,那裏必定全城戒嚴,回去也沒什麽意義了。

    但是,善後的工作,還沒有結束。

    趙奎還在牢裏麵,因為他毆打公盤的工作人員,所以被緬甸軍方拘捕了,雖然我花錢打通了關係,但是在公盤的這段時間內,趙奎出不來。

    緬甸我也沒有再呆下去的理由,雖然我的心情有點憂傷,但是我贏了,我還是得高興,還是會去慶祝,至於那些沒有撫平的傷疤,我知道,隻有時間去才能去撫平一切。

    我在下午,就離開了內比都,坐了南航的飛機回到瑞麗,南航上的人,大多數都是來賭石的人,他們提前回去了,因為發生了慘案。

    死的人不是普通人,是內地的大家族,是廣東首屈一指的賭石高手,在飛機上,我聽聞的最多的就是這件事。

    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這句話再次成為經典,也讓我刻骨銘心,這輩子,我可能不會在賭石了,因為我知道,從賭石上掠奪再多的財富,最終都會輸在賭石上,或許,這個時候,我才達到老劉的賭石境界,看清了本質。

    看清了賭的本質,賭石是沒有錯的,隻是他多了一個賭字而已,人們喜愛翡翠,不應該把他變成賭博的工具,雖然不犯法,但是跟賭一樣,比賭,還要更加的讓人覺得惡毒。

    我在這短短的一個小時的航程裏做了一個夢,是一個噩夢,我掙紮在那黑洞洞的槍口下,掙脫不出來又無法解脫,感覺有一雙沉甸甸的手壓在我的胸口,我知道這是夢,但是卻怎麽也醒不過來,讓我在潛意識裏掙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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