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就皺起了眉頭,我說:“周會長嗎?怎麽可能?他的名聲。。。”

    “哼,他的名聲?他是個老好人不假,但是生意歸生意,那時候緬甸打仗,我繼續貨源,你也知道,翡翠業是原料為王,誰掌握了翡翠原料,誰就贏得了市場主動,那時候翡翠所有的毛料市場都在瑞麗,我拿不到貨,就去找他,他硬是逼著我買下了比原價貴十倍的貨物,而且,還是賭料,最後,我還賭輸了,那是我第一次輸,很不甘心,他說,這就是作為師父給我的一顆,人生的第一筆學費。”陳發不爽的說。

    我聽著就笑了起來,沒想到黑手發也有這樣的過去,但是我覺得周會長做的沒錯,如果是我的話,緬甸打仗,我也會十倍的提價,因為翡翠原料的產地隻有緬甸,而且僅產於緬甸東北密支那地區長約150公裏,寬約30公裏的狹長區域。

    而90%的翡翠原料由中國內地客商購買,因而,與緬甸接壤的雲南騰衝、盈江、瑞麗等地自然就成了緬甸翡翠原石的集散地和中轉站,在上世紀末本世紀初時,大部分國內翡翠商人都到雲南邊陲購買原石,我也知道所有的原石都是拿命帶回來的,貴一點是應該的。

    陳發看著我的樣子,就說:“你也是雲南人,但是你跟那些人不一樣,你沒有他們黑,真的,之前那塊料子,如果是你們瑞麗珠寶街的人賣給我,我覺得他們連一億都敢要,真的黑,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感覺,而是整個平洲甚至是整個廣東玉器商人的感覺,所以,我們自發的組織了協會,我作為代表,帶著很多政府的人去你們雲南跟他們交流,討一個說法,但是最後還是不了了之,真的很讓我憤怒,你永遠不知道那種被人宰割的黑暗。”

    我深吸一口氣,在十幾年前,廣東平洲人做原始生意是非常困難的,買原石受製於人,任人宰割不僅意味著忍氣吞聲,而且意味著虧本;而不買原石又沒法做翡翠生意,所以那時候平洲商人突然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原石死結”,而瑞麗人還在沾沾自喜,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瑞麗在也沒有翡翠之鄉的風采了,因為他墮落而沒落,反而被廣東給取代了。

    陳發拍著桌子,很興奮,說:“怎麽辦?我們平洲人是不甘任人宰割的,更不願坐以待斃,空前的困境激發了我空前的鬥誌,我帶頭,跟平洲珠寶玉器協會決心另辟蹊徑,雲南的生意不好做,就直接和緬甸人做生意,我當時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直接把緬甸商人拉到平洲來做原石生意!”

    我看著陳發,他很興奮,說這段往事的時候,他像是很興奮,很激動一樣,好像這件事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好的一件事,也是他最有成就的一件事。

    陳發很興奮,拍著桌子說:“由於我在當時的平洲玉器商中位列三甲,在緬甸也是知名人物,隻不過那時候,我隻買成品而已,一到緬甸就會有許多玉石公司主動上門請我去看原石,我多年的經營使我在緬甸積累了廣泛的人脈關係,幾年之後,我不僅與緬甸最大的幾家翡翠原石開采公司老板是好朋友,而且與控製翡翠礦業的緬甸軍方高層交往密切,那時候我才知道,你們那邊賣原石真的太黑了,在緬甸根本賣不出去的石頭,你們也賣幾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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