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裏,韓淩用熱水給我清洗傷口,外麵我還能聽到張奇罵人的聲音,他在罵那兩個盯梢的兄弟,他們也在,但是因為這裏是山區,所以打不通電話。。。

    韓淩的眼淚還沒有幹,血盆裏的水已經紅了一遍又一遍,她清洗了傷口之後,就端著盆出去了。

    陳玲四處看著,屋子是吊腳樓形式的屋子,都是木質的,有很多灰塵,就算是檀香也掩蓋不了那種發黴的味道,之屋子裏隻有一張床,還有一張桌子,在桌子上放著一排排的書,這就是韓淩的臥室跟書屋。

    與陳玲相比起來,這裏簡直就是貧民窟裏的貧困人住的房子,但是陳玲沒有說話,她沒有挖苦韓淩,隻是有些不適應的看著,而且小心翼翼深怕自己的那一個動作出錯了,會讓我誤會。

    我沒有告訴韓淩發生了任何事,我隻是問她,為什麽要突然回家,韓淩告訴我她姐姐結婚,所以她就回來了,因為她的手機跟身份證被偷了,所以她想要打車回來,後來遇到了花花,她說剛好要去瀾滄江那邊散心,可以送她,於是就坐花花的車回來了。

    我很無奈,花花真的是個厲害的女人,一切都是她的圈套,算計好的圈套,手機,身份證,一丁點小細節,他都算的清清楚楚的,她沒有要傷害韓淩的意思,隻是在玩我。

    她故意讓韓淩跟我聯係不上,造成她劫持韓淩的假象,用言語,用沉默來刺激我,讓我一步步的失去理智,沒有辦法聯係上韓淩,我隻能相信是她抓了韓淩,但是實際上韓淩隻是坐她的車回家參加她姐姐的婚禮而已。

    就這麽簡單,是我把事情複雜化了,我太在乎韓淩了,所以我會被花花一步步的領進陷阱裏,但是我不後悔,韓淩沒事就最好了。。。

    韓淩走了進來,拿著紗布在我頭上裹了一圈,問我:“告訴我,好嗎?”

    我聽著韓淩嘶啞的聲音,很心碎,是我讓她擔心了,我抓著韓淩的手,說:“來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問我要煙的人,我又不是新郎,所以就沒給,吵起來了,就動手,打了一架,沒事的,等我以後做你的新郎之後,我會給他的。”

    韓淩不信,眼睛裏的淚水還在打轉,但是她沒有多問,這個時候一對老夫妻進來了,六十多歲,穿著瑤族傳統的衣服,很和善,韓淩說他們就是自己的父母,我很禮貌的跟他們打招呼,他們也很好,對我噓寒問暖,還關心我要不要去醫院,我說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們後來收拾了三間屋子,給陳玲還有韓淩一間,我自己住一間,剩下的兄弟們住一間,還在我的床上鋪了床褥,說是他大女婿給送來的彩禮,本來想要回門的時候帶回去的,但是我來了,就先給我用。

    山裏的生活很淒苦,因為常年在外麵打工,所以家裏的東西並不多,一張被褥都顯得彌足珍貴,雖然保山也沒有冬天,但是山裏還是很陰涼的,晚上依然是寒冷潮濕的。

    鋪好了床鋪,韓淩為我們做了一桌子菜,因為她姐姐結婚,婆家給的彩禮很多,牛羊雞鴨都有,所以菜很豐富,我們幾個坐在飯桌前,吃著飯,張奇跟趙奎他們心情都不怎麽好,兩個小弟也被罵的狗血淋頭,都沒有人動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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