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複眼神閃爍。
看著王霄那張年輕的臉，上麵滿是笑意。
一種青春的灑脫，不自然的，都感染了他那顆日漸老成死寂的心髒。
至少，他已經有好幾年，不曾像這兩天一樣，心髒激動的跳過了。
王霄問他是不是嫌排長太小，還真的不是這樣。
在王霄提出邀請的那一刻，他感覺心跳猛地一頓，旋即飛快地加速。
李複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麽。
他心動了，麵對王霄的邀請，徹底動心。
李複壓了壓異動的心情，沉聲問道：“王大少，你這次隊伍還像打的隻剩下小半了，還需要我去當那個排長嗎？”
“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成一個光杆司令的。”王霄笑道：“我跟你說，等回到了紅葉山以後，隊伍會在最短的時間裏重組。”
李複似乎不太意外他的回答，隻是笑著又問了一句：“我現在隻是有個另外的疑問，王少你這麽拚命的打鬼子，到底是為了什麽？”
他向前走了兩步，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你現在也並沒有開著國軍的意思，隻是這麽單獨抗日，到底為了什麽？名？還是利？”
“為了什麽？”王霄聽著李複的追問，知道這個老派軍人，其實問得是這個年代的人都喜歡問的問題。
就像那些名人隱士，在麵對延攬之時，總會考察主公的誌向，看看是否和自己一致。
但王霄猛地覺得一陣可笑，他臉上不屑的譏笑一閃，喝道：“為了什麽？我的家，被小鬼子衝進來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我作為七尺男兒，為什麽要為那些不重要的東西，就不能隻是想殺鬼子嗎？”
這些話，其實就是王霄穿越之後，見到小鬼子的種種惡行之後的心態。
現在被李複激了出來後，第一次爆發了。
他之前要讓人砍鬼子頭做京觀，下令紅葉軍不留俘虜，都是因為心中的那股不平的憤怒之火。
這團火，就是王霄的動力。
容不得任何人指責，又或者，妄圖玷汙。
李複被王霄很懟，卻沒有半絲的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王霄沒忍住之後，看到他的這個表情，哪裏不知道，又是這些老狐狸在故弄玄虛。
他從穿越之後，一貫表現的都是少年老成的模樣。
在眾人麵前，從不曾露出過情緒激動，又或者是失控的狀態。
以至於，所有人都忽視了，他們麵前的這個少年，今年還沒滿十七歲。
這次激動的說出心裏話，倒是難得把少年郎的激揚和放肆，灑脫的表現了出來。
王霄摸了摸鼻子，無奈的衝李複笑了笑。
李複卻笑容一收，表情嚴肅的猛地雙腳一並，挺起胸膛，筆挺如鬆一般向他敬禮。
“少爺，這個排長，我接了！”李複大聲吼著，都能看到脖子上的青筋。
王霄一看，也迅速回了個軍禮，滿臉的笑容。
他這回心情好極，忍不住回頭還跟李斯開起玩笑來：“你看看，你這個本家的軍禮，可是比你要標準好多倍了。”
沒想到，他卻很認真地看著王霄，回答說：“少爺您放心，我後麵會認真的向李排長請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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