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條人並沒有被燃燒起來,雲落撒糯米的手現在是空出來的,她咬破了中指,把血液塗抹在了枝條人身上。
隨後收回了手,又開始念起了咒語。
霎時間,陽光變得比剛才熾熱了許多,照的站在一旁候著的傭人眼睛都有點打不開。
兩個傭人同時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其中一個驚嚇掩蓋不住好奇的傭人,透過之間的縫隙看著前麵的異象。
隻見本來紮根在院子裏百餘年的老槐樹,整棵樹都在快速的抖動,地上還滲出來了不少的血跡。
血跡是從地底下蔓延上來的,不是特別鮮紅,就是帶著泥土的那種髒紅色。
“轟隆!”
“嗚嗚嗚……”
“吱吱吱……”
“嘎嘎嘎嘎……”
“唰唰唰……”
一陣奇怪的響聲,抖動著的槐樹被看不見的一股強大力量從地下猛的拔起。
就像是一股龍卷風一樣的力量,就連凡人的肉眼都能看的出來現在的情況。
那就是一陣狂風卷起了整棵樹在往上拔!
雲落用七星金錢劍指著法壇上放著的枝條人。
這時候的枝條人已經像個真人一樣,站立在了法壇的桌麵之上。
玻璃窗內的三個人,雖然間隔雲落這邊有點距離,但也是可以清楚的看見法壇上麵那隻枝條人,已經被雲落施法,離開了桌麵。
淩空懸掛著的枝條人,像是有感覺一樣,竟是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一個枝條人,能露出痛苦的表情,直接讓候著的兩個傭人驚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這還是常規驚嚇,接下來的事情,讓玻璃窗內的三個人,齊刷刷的站起了身來,連被驚嚇也忘記了。
隻因為,枝條人的現在是七竅流血!
院子裏的槐樹已經被連根拔出了地麵。
隻是,大概因為槐樹的根部生長蔓延得太遠,一時半會竟然是沒有全部拽得完全離地。
雲落卻是不給機會槐樹弄出什麽幺蛾子,咒語口訣什麽的是越念越大聲,語速是越來越快。
此時的雲落,已經大汗淋漓。
可是說是全身都已經濕透了的。
就連她的裝比道具……天師袍上都全是汗跡。
熾熱的陽光打在槐樹的根莖上麵,散發出‘呲啦呲啦’的響聲,同時也是曬得那些樹根冒出了一陣陣青煙。
那個架勢,就跟農村裏燒枯草樹葉一樣,就連味道也有點相似。
大概不同的就是青煙的濃度和一些夾帶著的血腥味了。
然而,現在的血腥味還比較淡薄。
又過了一會兒,雲落滿頭滿臉都是汗,甚至汗水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
雲落雖然覺得全身疲憊,一切隻靠意誌支撐著,但還是對著一旁的傭人說道:“擦汗,給我茶水!”
傭人像是習慣了這些怪相一樣,立即抄起幹毛巾就把雲落臉上的汗水擦幹了。
隨後,另外一個傭人拿著一杯茶水遞到雨落嘴邊。
雲落一口氣喝光了杯中茶水,豪邁的說道:“用大湯碗上茶水,我要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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