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是換了個芯子,顧月白站在小樹林裏,背後是一條潺潺小溪。
入秋的樹林,各種樹葉都開始變黃脫落。
唯有顧月白麵前的一顆鬆樹看起來沒有什麽變化,還是那麽青翠。
或是這裏太過於寧靜,顧月白能聽見小溪流水的聲音。
雲落知道今天顧月白會來和安肆做個‘了斷’,畢竟手腕上的複製版山河地理球不是純粹的裝飾品嘛。
這時候的顧淵野,對雲落的好感度已經100/100,但還是沒有恢複原來的記憶。
隻是,好感度進度條滿了的顧淵野,現在凡事都是以雲落為先。
這不,聽雲落說要來小樹林這邊跟蹤顧月白,他連原因都不問就陪著雲落一起過來了。
兩人還誇張的穿著得跟電影裏那些‘私家偵探’似的,要是顧月白看見這兩人現在的樣子,肯定會笑噴。
顧月白現在的心情,是複雜的。
之前他對自己‘玩弄感情’感到有點愧疚,特別是對於雲落,他愧疚得隻能以家人的定位去好好彌補。
但當時他自己和安肆,一個是背叛感情的渣男,一個是撬人牆角小三,這根本就不能對安肆產生多少愧疚的好嗎?
站得跟個雕塑的顧月白,也是在思考這些事情。
“噠噠噠……”
原本安靜的樹林裏,響起了高跟鞋踩踏樹林地麵的聲音。
大學後山的樹林,還是會有混凝土和鵝卵石砌成的小道。
是以,高跟鞋行走在小道上的聲音,在假期寧靜的後山小樹林裏,顯得尤為突兀。
顧月白暮然回首,看著由遠及近朝他走來的女孩。
女孩衣著時尚,頭發染成了火紅色。
火紅色的頭發,火紅色的緊身衣裙,就連鞋子都是火紅色的。
正在趕著落山的太陽,餘暉映照在她火紅色高跟鞋上的碎鑽裏,閃閃生輝,隨著女孩行走的步子,更為耀目。
顧月白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語氣並不溫和,道:“安肆。”
女孩咧嘴笑道:“月白哥哥,好久不見。”
安肆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尷尬,倒像是看見了約定好在這裏等待的戀人一般,興奮、激動。
可是,在顧月白的眼裏,安肆明媚的笑容卻如毒蛇一般,讓他遍體生寒就別說心裏寒不寒了。
就是這樣一位皮相眼裏的女孩,在背後操控著別人去抹黑雲落,折讓顧月白心裏麵很不舒服。
顧月白並不知道,就在安肆進入小樹林不到一分鍾,就有兩輛麵包車停在了樹林外麵,像是要等待時間執行什麽任務一樣。
雲落他們的車子,正好被樹木遮擋著,麵包車上的人並沒有看見車子裏坐著兩個人。
顧淵野壓低聲音,道:“雲兒,我怎麽感覺這兩輛麵包車上的人像是要使壞什麽的?黑衣人……”
雲落白了顧淵野一眼,道:“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安肆的人,我一早覺得月白有危險,才會過來在這裏守著的。”
顧淵野快速的撥打了電話,安排了一波過來救援的保鏢。
影子小姐辦事很利索,掛下電話馬上安排了十幾個保鏢出發,現在已經在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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