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嫿心下一片冰涼。

是來自於這個身體的原主本身的情緒,可是偏偏的,程遠之就像是感覺不到一般,一個勁兒地向阮嫿暗示。

在場的人全部都是兩個的得力大臣,都不是什麽傻子。

對於程遠之跟阮嫿之間的互動,大家的心裏都跟明鏡似的。

程遠之是楚國丞相之子,從小就天賦異稟,擅長察言觀色,對待每一個人都溫柔體貼,禮貌有加,那麽一個擅長捕捉別人情緒的人,卻看不到她的情緒變化,那麽一個心思縝密的人,卻想不到,如今他在這個房間裏這個暗示她,在別的人眼中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秦王剛立的貴妃在楚國的時候就跟外室男子糾纏不清!

在這個世界名節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多麽的重要!

程遠之他其實從一開始就真的沒有考慮過原主半分啊!

程遠之還在不斷的暗示原主。

阮嫿也從帝王的懷裏退了出去,沒有絲毫猶豫地跪了下來。

阮嫿的背脊挺得筆直。

“求陛下替嫿兒做主!”

阮嫿聲音清澈,字字清晰。

在場的大臣全都不可思議地看向阮嫿。

秦授身體也跟著崩緊了!

程遠一眼中也閃過一絲的詫異,隨即樂了,他知道阮嫿喜歡自己,能夠為了自己做任何的事情,所以他才能夠將很輕易的就將阮嫿送給楚帝,他本來就知道自己的皮囊極好,特別討女孩子的歡心,知道阮嫿喜歡自己。

但是卻沒有想到阮嫿能夠這麽的喜歡自己,竟然能夠為了自己做到這種地步。

吳忠看著阮嫿恨得咬牙切齒。

傅越臉上神色淡淡,“嗯?”

阮嫿沒有立即回話而是衝著傅越嗑了幾個響頭之後,才紅著眼眶一字一句地說道,“陛下,臣妾跟陛下自小相識,臣妾從小就陪在陛下的身邊,周圍所看,目光所即皆是陛下。

心中對陛下的愛慕也是與日俱增,一直到三年前跟陛下分離。”

“陛下,臣妾並不是自己逃走的,而是遇到的心懷不軌之人,就是程遠之程大人,程大人不知道是看中了臣妾什麽,竟然欺騙臣妾,說是他救了臣妾,說救了臣妾花費了他很多的金錢,臣妾才為了還錢留在了楚國。

臣妾原本打算一還完錢就立刻回到陛下、身邊的,卻怎麽也沒有想到在臣妾將楚國的經濟帶動了之後,程遠之竟然將臣妾迷暈送到了陛下的身邊。”

“現在程遠之程大人竟然還說臣妾會因為陛下統一秦國而傷心?”

阮嫿說著,隨即抬頭,定定地看向了傅越。

“陛下,臣妾生是秦國的人,死也是,臣妾隻會因為陛下的英勇而更加崇拜陛下,斷不會如程大人跟楚國的另外一位大人說的那般,更不會做出任何損害秦國的事情。”

阮嫿說完,立刻就以額頭碰地。

阮嫿話音剛落,在場所有的人都紛紛瞪大了眼睛。

男子眼中也閃過了一絲的不可置信。

而跪在他腳邊的女子,忽然在她跪下的一瞬間撞進了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