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親眼目睹了傅越是如何對待除她之外的人的。

親眼看到隻是因為一個小錯誤,就將人給扔到獸籠裏去。

心中有所懷疑,便會去調查,在調查到付越在旁人的眼中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的時候,傅越之前給原主的所有的印象一一的崩塌。

於是,原主生出了逃離的心。

最後被程遠之送了過來,成了鋪墊程遠之登上最高的那個位置的墊腳石。

隻是,原主卻從頭到尾忘記了,盡管她是一個穿越者,但是其實她一無所有,沒有才學,沒有武功沒有財富,沒有權勢。

所謂的那些現代的知識偶爾可以糊弄一下旁人,但是原主的基本功根本就不踏實,根本就經不起深究。

她一直認為是自己護著傅越,所以傅越才可以免受欺辱,才可以一直平安長大到登基,但是她卻忘記了傅越是一個五歲的時候親眼看到皇後害死了自己的母妃,還可以眼睛都不眨地像皇後表示自己的慕儒之心的人。

心機之深不得不讓人畏懼。

這樣的人,就算是沒有原主依舊可以將自己保護得很好的。

換句話說,與其說是原主保護傅越,不如說是傅越在保護原主。

傅越殘暴,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以懼他怕他,為由原主不行。

阮嫿垂眸,看了一眼男子的腿,眸光微閃。

吳忠顏色不虞。

男人的臉色已經暗沉了下來。

周圍寒意逼人。

阮嫿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下。

忽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麽。

在周圍的侍衛上前要拿住她的時候,以極快的速度,再一次地鑽入了男人的懷裏。

素白的小手用力抱緊的傅越。

男人的身體明顯的僵硬了下。

但是並未再向上次那樣將女人推開。

奉命上前的護衛瞬間跪了一地。

屏住了呼吸。

周圍安靜得厲害。

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人人自危。

就連從小看著傅越長大,自詡特別了解傅越的吳忠也下意識的跪了下來。

按照道理來說,眼前的這個該死的女人是害得自家的陛下的腿有疾得罪魁禍首。

自己的陛下雖然為人殘暴,但是從不濫殺無辜,他看著他長大,摸不清他的脾氣,卻也是真的心疼自家的陛下。

之前對阮嫿好,是因為阮嫿是唯一一個可以讓自家的陛下看起來像是一個正常人的人呢。

但是如果他知道讓阮嫿陪在自家的陛下的身邊的代價是這麽的大,哪怕違背良心,他也會秘密除掉阮嫿。

隻是現在……

就連吳忠都摸不清楚自家的陛下到底在想什麽。

隨著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吳忠的身子都控製不住地顫抖了下來。

阮嫿的手指稍微用了用力。

“滾!”

低沉沙啞的聲音從英俊年輕的帝王的喉嚨之中溢出。

阮嫿眨了眨眼。

周圍的人瞬間離開。

阮嫿笑著,將手中的銀針從年輕的帝王的死穴處移開,但是並未解開帝王的穴道。

阮嫿笑得嫵媚俏麗。

男人的臉色陰沉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