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智寶笑嘻嘻地答:“嬸子與稻香姐姐是知道的,我那大伯最喜改門換庭的事,以往,我那大堂哥尚未中進士時,有給麵子的就喊聲劉舉人他爹,不給麵子的,依然喊我大伯劉帳房,自得了我大堂哥中了進士的消息後,出門,無論是阿貓阿狗,都要恭恭敬敬地稱他一聲劉老爺,我那大伯可得瑟了,你們也知,我那大伯的算盤打得賊精,這不,自我大堂哥中了進士後,我大伯與大伯娘就張羅著大擺酒席呢!”

    他又告訴張桂花娘倆,劉喜貴借著這次劉智勝高中的機會大肆斂財,竟讓他狠狠地賺了一筆。

    大周但凡有些腦子的,都知道中進士如同千軍萬馬擠那獨木橋,一早鯉魚躍龍門,從此榮華富貴加身。

    自是少不了很多人要投他的好,又或是想要攀扯一番。

    “更何況,智勝哥當時娶妻的事傳回了府城,說是娶了大世家族的嫡出姑娘,不知羨煞了多少人,兩處一相加,這一次擺酒席,我那大伯可是賺得缽滿瓢滿。”

    接著,劉智寶又告訴劉稻香等人,劉喜貴得了那些錢財後,並不曾大興土木,而是悄悄買了鋪子又或是置辦了田地,又因劉智勝之故,劉喜貴做起生意來,越發順風順水了。

    “我那大伯精著呢,知道不能正大光明的經商,便把那些產業落在了自己又或是大伯娘的頭上,這樣再一轉手,便成了我大堂哥和小堂弟的產業了,若是他們是商人,卻又算不上。”

    劉智寶一邊說著,一邊心下琢磨著,是不是他也可以找機會與自家哥哥劃拉一下,他和他哥還不曾娶妻,靠自家娘手裏的那點銀子,總是不夠用的。

    劉稻香笑道:“大伯一家子向來如此,不過,他到是討了房好妻子。”

    若無劉李氏娘家的幫襯與指點,想來劉喜貴是不會懂得裏頭太多的彎彎饒饒,更不懂把手中得的意外之財如何洗白。

    “這個我到是不懂了。”劉孫氏答得很實誠。

    劉稻香想起一事,笑道:“對了,二伯娘怕是還不知,智財哥入了翰林院任庶吉士,都說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智財哥的將來可是能瞧得見的咯,最近,我娘家的門坎都快被踩破了,都是有意與智財哥說親的,隻是他卻一直不知為何不肯點頭,我娘為之事還上火了呢!”

    “成親的事,我以往在叫寶兒給他寫家書時就提過,也不求要娶個家勢背景有多好的姑娘家,咱家是什麽情況自己心裏有底,有了珠兒的榜樣,我就想著,也不求那高門大戶的,隻求能夫妻和和睦睦,他和兒媳婦都能孝順就行了。”

    劉孫氏的眼界早已不是當年那隻盯著自家的那個膚淺婦人了。

    張桂花聽了心裏有底,聽得劉孫氏問起劉三貴與劉智勝,笑答:“我當家的因高中探花,入了翰林任正七品編修,智財雖說是不入品的庶吉士,那也隻是暫時的,在裏頭待三年後,就可以挑大梁了,況且,他如今也有月俸,一月能得三石五鬥。”

    劉孫氏才來京裏,還是保留著鄉下人的純樸,聞言,笑道:“三石五鬥,足夠我們一家三口平日的嚼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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