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張婆子吃過飯後,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劉稻香了,隻得接過小丫頭送來的幾匣子點心打道回府去了。

    晚上的時候,劉稻香趁蘇子燁這會兒不忙,便拉了他去裏間說話。

    蘇子燁調笑道:“娘子,咱才吃過飯呢,怎就這般急著做些事消食了?為夫甚為滿意。”

    劉稻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若誰再跟她說,這貨是冷冰塊,她當場自叉雙目。

    “正經些,我要與你說些正經話。”

    “娘子,為夫平日都很正經,總要有些不正經的時候,才能放鬆放鬆一下,不是麽。”蘇子燁的理由多如天上的繁星。

    劉稻香決定不與他掰扯這一點。

    “今兒你手下有個什麽張經曆的,請了他娘老子來我跟前,求娶咱家春嬌。”

    “張經曆?我知道你想問什麽,若是辦事兒的話,這人還是不錯,頭腦靈活,就是做事有些狠,不過,這也正常,兵營裏出來的,有幾個不是好狠的。”蘇子燁的話一落。

    劉稻香卻是不高興了:“我家春嬌身嬌體貴著呢,太粗魯了的漢子,不適合她。”

    蘇子燁曲指輕彈她腦門,道:“你這小腦瓜子想哪裏去了,我是說他做事,對待敵人挺狠的,待他的袍澤還不錯,人性子也好,隻是,總比不過那些文官身邊的長隨斯文,說話文縐縐的。”

    劉稻香沒好氣地答:“我又不是不知,為何許多官家姑娘不願意嫁武將,還不是因為這些大男人不懂得憐香惜玉,更有粗暴的動不動就揍自己的婆娘。”

    “張經曆不是那樣的人,我又怎會不知你最是看重那幾個丫頭,我與你這麽說吧,他在讓他娘老子來見你之前,就去問過我了,跟我討過主意,若非看好他,我是不會同意讓他娘老子來見你的。”

    蘇子燁說到這兒,又道:“這小子是個不錯的,能升為經曆,可是要看得懂文書的,他原家中艱難,迫不得已才入的軍籍,為的,就是一年能混些銀響捎回家還債,隻不過,這小子聰明有能耐,不知怎地,跟營裏會識字的混熟了,雖沒正經入過學堂,卻也是識文斷字了。”

    “都說秀才遇到兵,有理兒說不清,對於一個目不識丁的人來說,有些理你怎麽講,他都無法想通,能識文斷字就好,至少能說得通理兒,不過,我的丫頭可不是一般的丫頭,想求娶,端要看他家的誠意了,拿不出誠意來,休想娶了我家春嬌。”

    劉稻香護短的性子完暴在蘇子燁跟前。

    她想到這兒,又道:“我就想看看他能盡多大的能耐出彩禮,春嬌是我的大丫頭,將來的陪嫁定不會少了去,更何況若真嫁入張家,她必將會成為張孺人,好待也要給她些體麵的嫁妝做回禮吧!”

    自古以來,有彩禮便有回禮,男子出彩禮表誠意,謝女方家長對其女兒的養育之恩,女子出嫁帶嫁妝以示回禮,表示即便嫁入婆家,她依然能靠嫁妝養活自己,更是能依靠嫁妝來貼補家用,自不會被婆家看輕。

    “你還真把她們幾個放心上了?”蘇子燁話裏明顯有不滿,怎麽著,他才是正牌的呢!

    “你這醋吃得也太沒理兒了,你是夫君,她們是我的丫頭,能相提並論嗎?不管怎樣,你要幫我把張經曆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否則,我可不放心把春嬌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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