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要麽進宮陪著太後打馬吊,要麽就是錢側妃拉著她去別人家打馬吊,總之,當平王妃在府裏氣得肺都快炸了的時候,兩人都跑到外頭躲清淨去了。

    平王妃也不是沒想過要找錢側妃的麻煩,可每次打發人去,不是說她進宮了,就是被某某夫人請去撐腿打牌了。

    平王妃被憋得有氣沒地兒撒,於是,挑起金鑲玉的刺兒來。

    要不是說茶水兒太燙,就是說她做的點心太硬,成心想咽死她,總之左右都看金鑲玉不順眼。

    平王妃這個婆婆要是不喜歡這討回來的兒媳,橫豎都能挑出刺兒來。

    轉眼,已到了十月底,劉稻香歡樂的日子被攪翻了。

    原因是張裕德自青州來的信。

    這日,劉稻香與錢側妃從外頭打完馬吊回來,笑眯眯的與錢側妃對半分了贏的錢。

    兩人一開始就說好了,劉稻香喂她牌讓她贏得揚眉吐氣,所贏的錢全歸劉稻香,劉稻香做為兒媳婦自然不會要,兩人推來推去,最終得了個平分的結果。

    “我看看,今兒竟然贏了二十兩銀子?”錢側妃穿著紫貂皮裏子鑲毛墨綠金絲暗紋絨段大鬥篷,拉著劉稻香就在平王府二宮門處數起碎銀子來。

    不是她的丫頭不管事,而是,錢側妃自打學劉稻香這般數過後,便迷上了打馬吊後自己數銀子的習慣。

    “明兒,我們去仙又來吃炸羔羊,如何?到時,叫上你娘,再叫上我娘,還有我大嫂,對了,還有蘭兒,整上一桌子菜,弄上兩壺好酒......”

    錢側妃覺得自己以前的日子都白活了,還是討個兒媳婦好,幹什麽都有伴,而且,她家兒媳婦是個主意多的,與其待在府裏想那些有的沒的,不如到外頭尋些快活來得好。

    “娘!”劉稻香扯扯她的衣袖,委委屈屈地道:“夫君,夫君他不讓我喝。”

    都怪她那回與劉芷菱這個順妃一時得意忘形,怎會知道外頭有兩個聽壁角的......

    錢側妃把銀子收好,道:“我不說,他怎會知道?咱中午去吃,吃完下午再一起逛街,說起來,我該給蘭兒扯兩身好料子做衣裙,她也快有十一歲了,過年時,需得帶她四處轉轉,雖說定了娃娃親,但也得讓她多些見視,免得將來嫁人了,被人背後說我沒教導好她。”

    劉稻香忙道:“怎會呢,惠蘭妹妹的規矩極好,不知多討人喜歡呢。”

    錢側妃看著凍得小臉通紅的劉稻香,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道:“就你嘴兒甜,快些回屋去了,凍壞了你,我那兒子還不得拆了我的玉梨院。”

    雖說兒子被拐走了叫她挺心酸噠,但換回來一件貼心小棉襖,錢側妃怎麽算都覺得自己賺了。

    劉稻香與錢側妃分別後,才回到金柯院,留在家裏看著院子的青梅忙迎了上來。

    “主子,你回來了,青州的舅老爺來信了。”

    “哦?這會兒子來信,怕是有什麽事吧!”她進了屋,青梅忙把準備好的暖手爐取來,春嬌伺候著她脫了鬥篷,青絲與春暖把早擱在熏籠上的常服取了出來,又伺候著劉稻香換了。

    缷去頭上的金飾之後,劉稻香伸手揉了揉後頸,道:“青梅,明日我要隨娘去仙又來吃午飯,下午去逛街時,記得我去銀樓挑些輕便精致的頭飾,這些個頭飾的確很貴‘重’,壓得我脖子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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